“烨儿,这次没引起那母女俩的怀疑吧?”一个穿着得体的美妇人捻了捻茶盏问坐在一旁的儿子。
“儿子做事,母妃放心。”萧锦烨语气冷淡,眸光深深,跟那个在萧锦明面前的温润少年郎判若两人。
“那个何君七可查出什么来了?”月贵人问道。
萧锦烨摇头道:“除了她从小被人所换,生活在宋家,回了曲阳侯府后,做了些离谱的事,名声越发不好外,什么都查不到。”
“能得你父皇亲赏,和那个狠厉的郁墨之庇护,那丫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当今皇上和郁墨之几乎是大越最尊贵的两个人了,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儿子明白。”萧锦烨道:“儿子自当尽力,若是能为我所用,儿子说不定还能如虎添翼。”
见萧锦烨想的通透,月贵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母子俩那里你也要小心。”月贵人再次提醒道:“尤其是惠妃,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可不是好糊弄的。”
月贵人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萧锦烨能逃过惠妃的眼睛,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大越男女大防和宫规都比较森严的缘故。
萧锦烨自长大了些之后与惠妃的接触就少了,再加上萧锦烨会伪装,惠妃被骗也不意外。
“儿子省的。”萧锦烨道:“大局未定之前,儿子就只是五哥身边一条忠诚的狗。”
说这话的时候,萧锦烨眼里恨意陡生。
同样是儿子,凭什么只有他的母亲是贵人,连争那个位置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就是要争,要抢,把其余那些高高在上的兄弟都踩在脚底下。
“烨儿你要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细细筹谋,隐忍等待。”月贵人劝道。
“儿子谨记母妃教诲。”萧锦烨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气,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继惠妃被禁足之后,她的儿子五皇子因为在御书房打碎了皇上心爱的瓷器被皇上“发配”到刑部去了。
为什么说是发配呢?
因为他的职位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
没错,连捕头都不是,就是刑部衙门里一个干最累的活儿,拿最少的钱,还被人指使来指使去的捕快。
刑部司部众多,督捕司衙门,负责审办大小案件。
说白了就是不管死人还是丢鸡都属于衙门的管辖范围。
那真真是刑部里最苦最累的一个部门了,而萧锦明还偏偏处于这个部门里的最下层。
母子俩双双“落难”,让各方人马开始蠢蠢欲动,纷纷揣测这是不是皇上发出的什么信号。
萧锦明的幕僚和萧锦烨等人追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渊政帝厌恶的事情。
萧锦明自己都是懵的,又怎么可能回答上来他们的问题?
于是,萧锦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马上任了。
第一天,萧锦明穿的“人模狗样”的到了衙门,刑部衙门的负责人孟祥孟郎中还组织人特意迎接了他,给足了他面子。
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虽说现在落难了,但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萧锦明无所事事的待到了“下班”,期间他还装模作样的指导了一下孟祥审案子,把孟祥愁的不行。
他怀疑皇上是专门派五皇子来折腾他的。
五皇子一个读圣贤书,学习治国之道,没经过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让他断案纯粹是越断越麻烦。
孟祥心里苦呀,可他还不能对人说,甚至还得陪着笑脸恭维那个来捣乱的,还得小心措辞的把案子引回正途上来,他能好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