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公子不必急于给在下定罪。”南瑾年气定神闲的道:“正因为在下是何大小姐的朋友,在下才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不似何三公子这般,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的亲妹妹留,只急于给她定罪。”
众人听了这句话,开始寻思了。
可不是吗,君七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家子连护一下都不曾就把她推出去了,还不如人家一个朋友。
君七是不是灾星先另当别论,但你们这一家子可真够凉薄的。
再说人家替他妹妹说话,他站出来反驳是几个意思?
巴不得自己妹妹被烧死?
这么一看这小子好像不是个好人呀!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一向爱惜羽毛的何少轩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不然众人都会怀疑他的用心。
“众位可能不知,曲阳侯府曾三番两次的舍弃何大小姐,偏偏这么巧,何大小姐来寺庙为祖母祈福,就被定为了灾星。”
南瑾年又补了一刀。
“这我也听说了……”有人开始科普曲阳侯府和君七之间的二三事。
福光寺本就紧挨京城,来这里上香的很多都是京城人,他们的事又闹的挺热闹,所以知道他们之间龃龉的还真不少。
说着说着人们就开始阴谋论了。
“你们说这不会是曲阳侯府不想要这个亲生女儿,所以想弄死何大小姐吧?”
“不能吧?!”有人道:“这里可是福光寺,住持能配合他们撒谎演戏?”
“这也难说。”有人反驳:“这年头,勋贵之家什么龌龊事整不出来?”
“不能不能……”有人不相信的摆手道:“你们可别忘了寺里的智善大师圆寂时的那几句话。”
“说起智善大师,在下有几个疑问想向了缘住持请教。”南瑾年又开口了。
“施主请讲。”了缘装作镇定的道。
“智善大师圆寂时可有人在场?”
“不曾有人在场。”
“那就是说那几句遗言是留在纸上的?”
“没错。”
“智善大师可是如明悟大师那般会预言?”
了缘面色黑沉的解释了一句:“智善大师也是得道高僧。”
“在下只想知道智善大师可曾预言过什么,还请住持明言。”
“不曾!”了缘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
这种事寺里僧人都能作证,撒谎也没用。
“一个不会预言的大师却预测到自己会死,还在临死前预言灾星降世。”南瑾年缓缓道:“他知道自己要圆寂,这么大的事却不对众僧人直言,而是选择了用这种留纸条的方式。”
“了缘住持难道就不曾怀疑什么吗?”
了缘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时间短,他能计划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他没想到会这么简单被人戳穿。
南瑾年句句说在点子上,众人这下子可再也无法淡定了。
“智善大师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
“细思极恐呀……”
“我早就说这事蹊跷了……”
“马后炮,刚说烧死何大小姐,你可嚷的挺欢的……”
“你们说了缘住持说的明悟方丈的预言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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