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冠冕堂皇的理由下,顾春如没多思考,也开始吃起来,我越来越好奇她的神秘,总感觉她一直在监视着我,于是问道:“烟也抽了,饭也吃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何方神圣了吗?我总感觉你在我身上装窃听器和摄像头了,连我发的说说你都能知道,难不成你会算卦吗?”
她头也不抬的说道:“都说了,喝的过我再告诉你。”
我一向很反感被吊胃口,拿起酒瓶用牙咬开以示不耐烦,严肃的说道:“我虽然酒量算不上多好,但我有一个特殊能力就是喝多了吐完就清醒,类似于游戏里面的自我修复,不知道你说的喝过你指的是把你喝多,还是喝同样的酒保持不吐呢?”
“把我喝多。”
“那就来吧!”
虽然之前听过她能喝的传言,但一直保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我,况且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女人,能有多大的酒量,我握着酒瓶对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随后一口气全都喝下去,她也没落我酒。在我喝到第六个的时候,肚子里的泡沫积攒的空气让我想打嗝也打不出来,胀的生疼,随机走到厕所吐了一次,但依旧没上头。
坐回圆桌我向她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了吗?”
顾春如双手托着下巴,展现出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我顿时感到有些压力,明明喝的酒都差不多,我都已经开始难受,她却一点事都没有,我猜想她应该也到了强弩之末了,只是在强撑着装样子而已。
我吃了几口砂锅豆腐,又从水柜里拿出一开始放进去冷藏的酒,冰冷能使人的意识保持清醒,打开啤酒递给她问道:“你能喝凉的吗?”
她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接过手中的啤酒看着我,我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打开啤酒又继续喝下去。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的我就一直玩命的喝着酒,反观顾春如则是游刃有余,从她拿筷子的稳定看出我所听说的并不是假的,她酒量是真好!
直到又去厕所吐了一次后,我有点睁不开眼,晃晃悠悠的回到圆桌旁坐下,还差点没坐稳摔下去,拿出一支烟想点燃,连续按了好几下打火机都没出火苗,我郁闷的讲打火机往桌上一拍,顾春如直接从包里掏出Zippo,滑动上面的齿轮后窜出一束缓解我尴尬的火苗。
烟雾在我指缝间弥漫开来,透过白雾我第一次注意到顾春如的脸有几分像苏珊,只是眼睛不太一样,苏珊是桃花眼,而顾春如是一双杏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她端坐着向我问道:“还能喝吗?”
“当然,这才哪到哪啊,还剩这么多酒我可舍不得糟蹋了。”
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她直接提起酒瓶又一饮而尽,我心里惊讶道难道这个女人真的不会醉吗?喝酒的频率这么快就算是个常年喝酒的大人也会因为泡沫里面的气感到不适,可她却在喝完每一瓶的时候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
我硬着头皮跟上了一瓶酒,胃口传来一阵恶心,看来我也到量了,再喝这么猛就得断片,于是提议不再对瓶吹,换一种文雅的方式:拿一次性杯子小酌。
网吧的寒冷和意志力支撑着我,这时顾春如开口说道:“你的酒量真是少见,至少我认识的人中,除了我父亲,还真没有能和我喝这么长时间还保持正襟危坐的。”
终究不是熟人,也不了解我,吐完后弯着腰会引起二次反应,因为我一直正襟危坐,也由此得出顾春如确实没体验过喝醉的感觉,我到前台拿来几袋辣条和零食,放在圆桌上嚼了起来,对她说道:“吃点零食可以缓解酒精的麻醉,一会儿回家的时候也可以保持清醒。”
“不需要,我现在也很清醒。”
眼看试探无果的我索性就打算破釜沉舟,拿起酒杯又和她干了一杯又一杯,反正明天可以休息24小时,足够我缓的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所有啤酒就剩下了已经被打开的两瓶,她也在这时说话声音变大很多,情绪也兴奋起来,而我已经在这期间到厕所吐了第三次,浑身都没有力气,瘫坐在圆桌旁。
即使仅剩一丝意志,我也坚持着问道:“现在可以说你到底是怎么监视我的吗?或者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算卦,如果会请现在给我算一卦,算我以后会不会发大财,会不会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可没喝过我,不过看你这么坚持的份上我也可以告诉你,在那之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
我撑起趴在桌上的身体,道:“请讲。”
“你说要帮你算会不会和你爱的人在一起,那你爱的人是谁呢?”
我想都没想直接说:“刘婷。”停了停我又继续说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会算卦?”
“不会。那我继续问下一个,你对你前任现在抱着怎样的看法?”
“你是不是和苏珊认识啊,我一早就觉得你俩肯定是认识,不然你怎么会三番五次跟我提起她,一直跟我故弄玄虚,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你要乐意说就赶紧说,不乐意说的话就赶紧走,别打扰我一会儿休息!”
面对我机关枪似的发泄,她没有显得很生气,脸上透露出一种忧伤的神情沉默着,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语气稍微柔和了些,说:“不好意思我说话语气过激了,但绝对不是冲你,换作别人的话我一样会有情绪。”
“我知道。看来你还是心里没放下她,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