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情急之下唯一能够应对的解释,也是霍西洲误会了她包养他的目的。
屏风后,霍西洲俊美的面容不起波澜,只有搭在桌上的那只手微微蜷缩,手背浮现些许淡青色的脉络。
好一个表面包养没有实质牵扯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他初初苏醒的那夜,睡得女人又是谁?
“哦,既如此……避免落人把柄,那就派人处理了这个男公关。”
蓦地,霍西洲落下了这么一句,引得沈墨忍不住偏头打量他一眼。
霍爷这是做什么,他不就是所谓的男公关?
于是沈墨摇了摇头,随手倒了一杯药茶,放在了他的手边。
霍爷沉睡五年,现在苏醒不久,情绪起伏过大容易伤身,还是多喝药茶平复平复。
乔筝则是急急望着屏风,差点想要冲进去当面解释:“三叔,请您不要伤害他!他是个好人,和他没关系,错的是我……”
霍西洲听着无动于衷,只觉分外无趣:“在你心上,‘好人’这个词,真不是一般的廉价!”
“三叔……”
乔筝心房一颤,摸不清霍爷的意思。
只是避免再让霍爷误会,她不得不郑重其事表态道:“这件事,全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三叔,我可以发誓再也不见那个男公关,只求……”
“只求三叔放过他”这句话,乔筝还未来及说出口。
隔着一道屏风,霍西洲刚刚随手端起的那杯药茶,就“嘭——”的一声重重放了回去,迫使乔筝心惊胆颤住了口!
气氛沉寂一时,乔筝大气也不敢出,不清楚又哪里惹了霍爷不高兴,整个人提心吊胆的。
“侄媳,是么。”
没过多久,霍爷嗓音凉入骨,分外平静的一问,像是在自我提醒,约束,克制。
乔筝不明所以,感觉有点奇怪,却也谨慎应了声:“是,我算是您的侄媳,三叔请讲。”
和她几步之遥的霍西洲,接过沈墨递给他的纸巾,一下下擦去手上溅落的药茶,跟着薄唇一字一字吐露:“你最好……如你所说,言行一致。”
闻言,乔筝指甲掐入掌心,脑海恍惚闪过一道男人的身影……相信霍西洲再也不想见她了吧?
但愿不相见,从此不相欠。
片刻,乔筝收敛了心思,再次肯定表了态:“三叔放心,我和那个男公关只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自然不再见了……”
“你很想他认回霍家?”
意外的,霍爷突然打断了她,语气涔着几分不耐,似乎不想再听关于男公关的话题。
这个“他”,明显是指霍北恒。
乔筝不明白霍爷的意思,却也诚恳回答:“三叔,他是霍家的血脉,理应认回霍家……我是他的妻子,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也希望他认回去。”
又好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霍西洲随手撑头,不经意触碰到了头上的纱布,记起这是她砸的……她砸他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那你该想想,他配不配。”
随着霍爷这句落下,乔筝深吸了一口气,帮着给丈夫说情:“三叔,他虽然远远比不上您,却也有一定的能力!或许,您可以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看看他配不配……”
“靠着女人起家,整天在外面乱搞,这么一个吃软饭的人渣,我还给他机会?”
冷冷批判了一语,霍西洲闭上了眼睛,隔绝了小女人的身影。
乔筝面露错愕,不想在霍爷的心上,丈夫是这么一个形象。
细想之下,却也不无道理,丈夫能够东山再起,和她娘家的乔氏离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