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着这么吓人?”
任然笑:“那换个说法,你就当这是我对你的关心,两个对彼此来说,都很重要的人之间,一定要留一个念想。”
“那我也该留一点什么给你。”
“你已经给过了啊。”
“什么?”
“你写的那些歌呀……闲下来的时候,我都会听一听……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不算是天才,明明那些歌只有旋律,没有歌词,可是却把我变得更有想象力……我好像看见自己开着一辆敞篷跑车,缓缓行驶在海边,所有的一切都是轻快的,我有足够的假期,也许就会在那里等到自己想要的爱情……我真的很向往这种邂逅式的爱情,能让人充满活力和希望。”
说着这些的时候,任然终于笑了笑,但也将我的口袋捂的更紧了,不让我把那对镯子再还给她。
……
这个夜晚,我和任然大概就说了这么一些话,她便离开了,而我独自站在楼下,冷风吹过来,吹湿了我的眼角,也吹走了我和任然所经历的过往,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青岛去小城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不管这风多凛冽,也吹不走我对她的牵挂,对任然,我是有牵挂的,因为她不是我的家人,却已经胜似家人。
……
回到住处,我懒得洗漱,只是脱掉外套,便重重躺在了床上;我已经很累,可因为被心事缠身,迟迟都找到睡眠的状态。我好像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满脑子都是栾雨和鹿洺相挽而行的画面,还有自己摔掉那只鹿,鹿溪蹲在地上看了很久的画面……
鹿溪去了北京,怕是真的被我给伤透了;可我只能这么做,我不可能在明知栾雨已经是鹿洺未婚妻的情况下,依旧若无其事的和她交往,倒不如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和她彻底断绝来往,这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
真正无辜的人,反而是乔娇,我们也有一些约定;她说,等我帮她做完四件事情,就把房车还给我……
说起乔娇,这人挺有意思的,我在她眼里大概也是如此,所以我们一边交锋,一边又觉得对方已经慢慢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不,说走进来有点太温和了,实际上是一种闯入,尤其是乔娇,她真的敢在半夜来开我家的房门……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解锁密码的声音;我先是一惊,当即又平静了下来,因为我已经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能解开密码的只有左小薇和乔娇,我和左小薇之间,没有什么悬而未解的问题,而且已经互相道别,但我和乔娇之间……
我还没有回复她的信息,以乔娇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