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珠惊愕,扭头看了路青瑶一眼,“殿下,这是路娘子好不容易给你熬的汤,我怎么能吃?殿下多少吃一碗,也是路娘子一片心意。”
“本王不稀罕,赏你了。”
夏东珠眨着小眼睛,望着手里的玉骨汤,吞咽了下口水。
“殿下说真的?我吃了,不要给钱吧?”
萧长荆深着眼,看她鼓胀丑陋的脸,意味一声。“自然……要给的。”
夏东珠斜着眼,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殿下真小气,又不值钱,还这般抠门……行,先欠着。”
说着,她直接站着,端着碗就狼吞虎咽下来。
路青瑶一张脸难看死了,咬着唇,泫然欲泣般。
她对着萧长荆福了福,“殿下不需要妾身伺候,妾便先退下了。”
夏东珠突然吃呛了,咳嗽了两声。
萧长荆立马站起身,端着温热的茶水走过去,轻拍她的后背,“急什么,慢点吃,都是你的。来,喝水。”
对他突然的温柔似水,夏东珠一张鱼鼓脸黑透了。
殿下,你这样拿我挡挡箭牌,真的好吗?
她眨着细小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幽怨。
萧长荆唇角抿着笑,拿下她手中的碗,将茶递上去,伺候的无比周到。“乖,来,喝水。”
路青瑶再看不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夏东珠推开他的手,“殿下,何必呢?让路娘子伤心,你留她在身边伺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拿我当挡箭牌,坏人都让我做了,真不地道。”
萧长荆将茶盏放到她手里,旋身又走到书桌后坐下。
“谁说爷留她在身边伺候了?她也配。”
夏东珠就不明白了,饮了口茶,也不管是不是萧长荆用过的杯子。
“殿下不必狡辩,你身份尊贵,不说三妻四妾,即便收了路娘子又何妨?只要殿下喜欢,想必王妃也是乐意的。”
萧长荆却板起脸,“你将爷看成什么了?爷洁身自好,能入爷眼的女子还未出现呢!”
夏东珠抿抿嘴看他。
萧长荆也冷着一张脸看她。
二人对视良久,都齐齐收回目光。
屋里的气氛突然燥热起来。
“殿下,魏家大郎求见。”东城的声音在外面一响,推门走了进来。
萧长荆皱眉,“他来做什么?可有说明来意?”
东城瞟了夏东珠一眼,“魏大郎是为夏娘子而来。”
萧长荆脸色有些不好了,阴着沉,没说话。
夏东珠奇怪一声,“大郎找我做甚?”
东城看着她,又瞟了主子一眼,才慢腾腾地说,“兴许是大郎听到了夏娘子在郑府遇险,知道你被殿下带回了皇城司,便急着求见。似乎,想将你接回家。”
萧长荆立马将手中的笔扔到笔架上,“告诉他,夏娘子与一桩施毒案有关,案子一日未有进展,夏娘子就得待在皇城司,哪儿都不能去。”
“是。”
东城领命就走。
夏东珠咬着唇看他,“殿下,让我去见见他吧!由我向他解释清楚,免得他再担心。”
萧长荆不愤地抬头问,“你真想再嫁他?大郎的心思昭然若揭,你不会看不明白。这般事事回应他,耦断丝连,让他误会,对你没好处。”
夏东珠叹息一声,“大郎丰绅俊朗,敦厚善良,是世间难得的好郎君。对我也无丝毫嫌弃。我一个毫无依靠的小寡妇,此生能得他真心照拂,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萧长荆眉心皱得死紧。
半晌才像负气般低沉一声,“既如此,你就去见他吧!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夏东珠对他福了福,直接推门走出去。
萧长荆望着她远去的背景,突然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
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