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怕他,更何况是她。
“怎么,怕了?”
萧长荆就像猫戏老鼠轻哼一声,噬血的气息一下子消失无踪。嫌弃地丢开她,侧过身子,抓过旁边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礼地擦手。
“若有一句瞎话,皇城司,你就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夏东珠摸着脖子咳嗽两声,“若我说的都是真的,殿下又该如何?”
“你想如何?”
“让我去看看大宝二宝。”
萧长荆扔下帕子抬脚就走,“想的美。”
夏东珠望着他远去,叹息一声。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这个男人了,喜怒无常,她一直以为他待她是不同的。
如今看来,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就是所谓的云泥之别吗?
夏东珠返回水榭,秋菊一直在水榭外等着她。见她到来,急忙迎上去。
“夏娘子,就等你了,快随我入席吧!”
夏东珠神情有点蔫蔫,“多谢秋菊妹妹,有劳了。”
秋菊诧异地看着她。
方才夏娘子一身傲气地与夏二夫人对峙,此刻,怎么看着像受了打击似的。
这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可她是下人,自然不敢多问,引着夏东珠去了宴席。
此刻入席刚刚好。
郑夫人也算有心了,对她高看一等,直接让她坐在郑氏宗族的席面,她的身边是刚刚赶到的郑大人的妹妹郑秀英。
她远道而来,一身风尘仆仆。
郑秀英性情直爽,与郑大人一样心善,知道她的情况,不但没嫌弃,反而拉着她热络地说话。
夏东珠心里透着暖意。
虽然郑大人辞了外聘的厨子,但以夏东珠对二皇子的了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郑大人在没为他所用之前,他必然要给他一个教训,拿郑夫人开刀正好。
她方才对萧长荆所说,也是希望他也能有所警惕。
夏东珠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光瞟向夏大小姐的席面。
此刻她正与夏西琳坐在一起,曲莲守在她身边,而严成凤竟然也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夏西琳。
曲莲和严成凤有点剑拔弩张。
曲莲明显在防着严成凤。
希望她的话,夏大小姐能听心里去,千万要小心。
记得前世,她就是喝了一杯果酒,才头脑昏沉,被严成凤搀下去。
之后发生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可惜,百口莫辩。
在夏东珠看向夏大小姐时,夏二夫人坐在贵夫人的席面上却若有若无的看向她。
她的眼神可不善,阴森森,暗沉沉的,满目都是算计。
严成凤轻轻偏头看向夏二夫人的席面,摇了摇头。
夏二夫人眉心一皱。
竟然无法下手。
这可不妙。
她垂目微思,见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汤过来,她唇角一勾。
“哎哟。”
夏二夫人突然尖叫一声站起来,婢女正好从她身侧走过,端汤的手突然一抖,一盆子汤好巧不巧地正好泼在夏二夫人的手腕上。
小婢女手足无措,急忙跪下,”请夫人恕罪,是婢子手抖了。”
此时女眷席上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