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珠被他逗笑了,“殿下言重了,我与夏将军八竿子打不着。”
“是吗?”
萧长荆拉着长腔,一张俊脸乌沉沉的,他抬腿走向夏东珠。
“我不管你与那个蓝姑姑之前坑蒙拐骗过多少人?又勾引过多少男人?若是你敢打将军府的主意,就仔细你的皮。”
这话太伤人了。
夏东珠脸一寒, “你查我!”
“哼。”萧长荆觉得极好笑,“治好大郎的病,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爷的条件,就是那么好谈的?”
夏东珠阴着脸,内心怒火蒸腾。
昨日还觉得他人不错,没想,依旧是个不吐骨头的狼!短短几日,就将她的底细查了一清二楚。
不愧是皇城司,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东珠冷哼一声,牵驴欲走。
不想,萧长荆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抓她。
夏东珠心里有气,本能打掉他的手,后撤,突然驴子一声慌乱惊叫,她的身子瞬间飞上天……
肩头锐痛。
“呯呯呯……”
耳边一片混乱,碎裂声,惊叫声,抽气声,此起彼伏。
浓重的酒香冲天而起。
夏东珠只觉腰间一紧,一只手臂瞬间揽住她,紧接着她跌落在地,一个男人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又滚。最后停在酒泊中。
夏东珠惊魂未定,瞪大眼睛,喘息未定地看着身下萧长荆。
这厮的脸真美。
不过,这什么情况?
萧长荆咬着牙,怒火中烧,“还不起来!”
夏东珠嚅嚅两声,动弹两下,脑袋蒙蒙的,她竟没能起来。
她方才是被马给撞飞了吗?
“小魏氏,滚开。”萧长荆气急败坏。
夏东珠这才发现,她整个人,正以一种极度不雅的姿势与他交叠在一起。
她脸突然有些烧,急忙用手撑地想起来,不料手刚触地就一阵锐痛,她惨叫一声,身子又重重跌回他身上。
“我手臂脱臼,肩头也受伤了。”
萧长荆想吐血。
一身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压在他身上,四肢交缠,还是个不老实的,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况且,大庭广众之下。
萧长荆胡乱地抓住她一截细腰。
突地又像被烫了似的松开,萧长荆阴沉的眸子满是戾光。
“殿下你别动,我来就行。”
见他要发飙,夏东珠赶紧安抚。
她扶着脱臼的手臂直起身,坐在他身上,两条细腿一抬一抬,想从他身上滑下来。
萧长荆顿时脊背发麻。
黏黏糊糊的感觉慢慢升腾,血液逆窜……
可恶!
他恼恨地一个起劲坐起身,手掌没轻没重在夏东珠完好的手臂上一拍,直接将她从身上拍了下去。
‘咔嚓……’
夏东珠目瞪口呆,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瞬间脱臼。
她异常狼狈地坐在酒泊中,抬起脸,有些愤恨地瞪着萧长荆。
萧长荆长身而立,象个魔神。一身华贵的锦袍染上了酒渍,沾了泥,玉带微松。
他双眼阴沉的近乎邪气,咬着后牙槽,环视四周。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声怒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立马作鸟兽散。
一个头戴毡帽的小老儿躬着身子颤微微跑过来。
“回王爷,小老儿的马惊了,这一车子的好酒都掀翻了……”
他欲哭无泪,愁的一下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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