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之人,不值得你屈尊降贵。”
夏东珠脸色苍白,颤抖着身子,指夹深深地掐进肉里。
“原来,你们,你们早已……”
“姐姐这才明白。”
夏西琳笑的得意,“皇上从未爱过你,所谓的情深意切,都是逢场作戏,谋的不过是大伯的兵权罢了。我与皇上才是真心相爱.”
夏东珠一颗心沉入谷底。
难怪。
自她十六岁回到将军府,她的好堂妹夏西琳便不停地在她耳边说,二皇子是如何如何地好,如何如何地温柔体贴……
若不是如此,她根本就不会爱上他。
原来,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体贴都不是对她。
自始至终,对她的,都是一场阴谋。
夏东珠恨的咬牙切齿,但此刻却不得不低头。
“皇上,若是我死,皇上能否饶过我三位兄长?他们伤的伤,残的残,已对皇上构不成任何威胁。”
萧玉翀没说话,夏西琳却嗤地一声笑了。
好象她多么幼稚。
“姐姐昨夜只顾放浪形骇,自然不知,大哥已经被凌迟,二哥被杖毙,三哥被五马分尸……如今,只差你一杯鸠酒了。”
夏东珠震惊,嘶吼一声,“你胡说,我不信!”
随后她泪流满面,存着侥幸看向萧玉翀,“皇上,这不是真的对吗?”
她希望这个男人还有一丝温情。
没想萧玉翀紧搂着夏西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你爹投敌叛国,将军府满门抄斩,你以为你三位哥哥还能幸免?他们和你爹一样可恶!朕赐他们极刑,就是在告诫他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和朕作对。”
“啊!”
夏东珠痛彻心扉,双臂抱在一起。
这个蛇蝎一般的男人,昨夜她三个哥哥遭受酷刑之时,他竟还与她抵死缠绵……
“那你昨夜为何还要……”
为什么不是昨夜给她一杯鸠酒?
夏西琳笑的更是一声残酷。
“姐姐不会以为,昨夜与你同寝的男人是皇上吧?天下皆知,帝后大婚,皇上娶夏家嫡女为后,皇后却根本不是你……昨夜,才是我与皇上的新婚之喜……”
夏东珠脸上的泪水瞬间冰凉透骨。
“你说什么?”
“呵,姐姐自诩医术高明,深得你外祖父真传,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昨夜的酒和龙涎香有点问题吗?”
夏东珠脸一白,昨夜与皇上饮完合卺酒,她就头昏脑涨,被他抱上寝榻。
一夜痴缠,眼前影影绰绰,始终不曾停歇,她累极昏睡,根本不知……
“你们都进来吧!”夏西琳拍拍手,笑的极是讽刺。
殿门外,进来五个身强力壮肮脏的乞丐。
夏西琳指指乞丐,“姐姐身娇肉贵,令他们欲罢不能,昨夜他们伺候姐姐,姐姐可还满意?”
夏东珠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一颗心痛到麻木。
难怪萧玉翀说她脏。
浓浓的耻辱感瞬间席卷了她,她羞愤欲死。
他们竟这般欺她辱她……
“噗……”
夏东珠低首就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恨意翻腾,咬牙切齿。
“萧玉翀,夏西琳,你们不得好死……来生,我定要让你们尝尽比我千倍万倍的痛楚……”
说完,她伸手端过鸠酒。
不想夏西琳脸一沉,上前一步,伸手就打翻她手里的毒酒。
“姐姐想这样好死,晚了。”
她恶狠狠一声,“皇上,这五个乞丐已经吃饱喝足,看来姐姐昨晚意犹未尽,不如就让他们再好好伺候伺候姐姐,不死不休,如何?”
萧玉翀也是残忍一笑,“如此甚好,朕准了。”
夏东珠遍体生寒。
萧玉翀牵着夏西琳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门‘嘣’地一声被关上。
看着饿狼般扑上来的五人,夏东珠连连后退,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不,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