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轰隆隆!
黑压压的大军押送着梁氏一群叛逆顺利的抵达了渭水北边,一路上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根本就没有让王成操心,尽皆被万骑军士卒以及最前面的突厥仆从军解决掉了。
正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更何况是统御了朔方十数年的梁师都,还是有人愿意为了梁师都铤而走险,更是有人愿意为他献上最后的忠诚。
但可惜的是,这帮人尽皆都选错了对手,没有泛起丝毫的风浪,他们的死亡更是直接就让梁师都整个人的希望彻底的破灭。
“停!”
王成骑在马背上高呼了一声,正在行进的万骑军士卒顿时就听命的停了下来,王成踢马走到了梁师都的囚车前,俯瞰着里面面如死灰的梁师都,淡淡的笑了下道:“你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数百万的人任由你生杀予夺,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却做这妇人模样,简直可笑!!!”
梁师都闻言顿时抬起了头,披散的头发下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王成,此刻的他是彻底的心如死灰了,都已经到了长安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他所有的底牌,那些仍旧愿意忠诚于他的人,全都被面前的大军给杀戮了,此刻他们的首级正挂在所有人的战马上成为了这帮人军功上的点缀。
但是,此刻梁师都完全不去想那些为他尽忠的人,他只是想着他自己,望着近在咫尺的王成,梁师都原本麻木的眼神忽然间泛起了一点亮色,抓着囚车的车拦对着王成喊道: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放朕一条生路?”
“朕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只要你放了朕,哪怕将来你要朕的天下,我也可以给你,只求你放了我!!!”
说到最后,梁师都整个人彻底的崩溃哭了出来,完全的放下了他那往日间高高在上的桀骜姿态,此刻就像是一个备受欺凌的人间乞丐一样。
但是王成却是淡漠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再搭理梁师都,骑着马就向着后面的囚车走去。
他也不是故意前来刺激梁师都找什么快感,而是马上就要进入长安城了,他需要确认一下这些人都还活着,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比如自杀什么的。
但是,等到王成看完了所有人之后,却是径直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暗笑了一声自己多虑了,若是这帮人真的这么有气节和魄力的话,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
正此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先一步率领突厥仆从军抵达的苏烈却是骑着战马飞奔了过来,携裹着一股热浪一个急停勒住了战马,停在了王成的面前,笑着说道:“我已经安排人先一步进入城中禀告陛下,通知朝廷了,我们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之前,只能是在这里等待了。”
听到这话,王成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押送梁师都等梁氏叛逆回来,可不能就小打小闹、悄无声息的进城,这可是平定天下的大功,必须要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进城,如此才不愧当初的辛苦,以及战士们抛洒的热血。
“知道了。差不多也该给他们打点水清理一下他们了,免得进了城里面,别人还以为我们抓了一帮子乞丐。”
王成说话间却是目光扫过了囚车里面所有的人,此刻以梁师都为首的所有人尽皆一身的狼狈,这一路上风吹日晒的苦全都受了一遍,让这些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贵人们可是彻底的换了个模样,说他们是乞丐真不是在侮辱他们。
而且这帮人当日出城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朔方城里面的愤怒的百姓招呼了诸多的好东西,一路上王成也没有刻意安排人给他们清理,他们现在除了一张脸之外,尽皆脏的不像样。
若是丢在路上,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就是大梁的诸多栋梁。
话音一落,王成就对着左右的万骑军士卒下令道:“来啊,给他们所有人都清洗一番,让他们看起来别那么的狼狈,免得吓到了城里面的百姓。”
“哈哈哈!!!”周围的万骑军士卒们闻言都笑了起来,旋即便立刻动手行动了起来,一部分的人前去渭河里面打水,一部分埋锅烧火准备烧点热水。
虽然此刻的时节冷水洗漱也不是不行,但是以这帮人一路上经受的苦头,若是用冷水的话,王成怕这帮人经受不住折腾,发个高烧,得个感冒什么。
万骑军令行禁止,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完毕。
王成见此,直接下令道:“将他们带出来,给他们洗干净了。”
“诺!”一群万骑军士卒顿时如同虎狼一样冲到了囚车边上,将一名名梁氏叛逆从囚车里面拖了出来,旋即就按倒在了囚车边上,反剪着双手让他们不能乱动,任由另外的士卒动手给他们清洗。
“别动。”
“把他的头抓起来。”
“按住了。”
“哗啦”
万骑军的动作自然不可能像是小娘一样的轻柔,一个个更是粗暴至极,但是所有的人都像是认命了一样,一个个宛如牵线木偶一样任由万骑军士卒们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