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城没有宵禁,即便入了夜,街道上行人依旧不少,灯火通明,星光熠熠,与白天是不一样的景色。
秋棠在窗边开了道小缝,往外看了半晌,见楼下有一个小孩子提着锦鲤灯笼跑过去,联想到沈归澜,才惊觉他还没出来。
算算时间,已经泡了近三个时辰,时长都足够数完尾巴上的鳞片了。
秋棠将窗户关好往里间走去,在离屏风三四步的距离处停住,“沈归澜,你泡好了吗?”
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应。
她踮起脚瞄了瞄,兀自道:“他不会是把自己泡晕了吧?”
越想越觉得不无道理,毕竟他身上的伤瞧着挺严重的,这会儿喊他也不吱声。
不行,她得进去看看,万一沈归澜把自己给泡死了,她也跟着完蛋!
秋棠在这件事上丝毫不含糊,绕过那架屏风,不一会儿便来到浴桶边。
眼前的场景差点没把她吓一跳,跟案发现场没什么区别,鲜血将清水染成了红色,要不是沈归澜的鱼尾太长,蜷缩在桶边,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人。
“沈归澜?”秋棠又叫了叫他的名字,还是没回应。
“这样浸泡下去不行。”秋棠蹙眉。
她挽起袖子,伸手往水里捞去,摸到那截光滑的手臂后,用力往上拉,“哗啦”一声将人拽出水面。
秋棠深吸一口气,拦腰把人抱出浴桶。
哦豁!
她可真行,牛逼啊,能抱动这么大一条鱼。
她当傀儡这些年,扛人扛多了,别的不敢说,但身上这把子力气确实是练出来了,就是他的尾巴太滑,不太好上手。
秋棠撩起自己的一截裙子将它包住,没细看那些伤的伤,口中念诀,清理干净他身上的血水,这才稳稳当当走向床边。
客栈的雕花木床比浴桶稍稍宽大些,勉强能让他的尾巴不那么委屈地缩着。
他身上衣衫尽褪,没了衣袍的遮掩,那些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秋棠面前。
几道撕裂的血痕从胸前到腰腹,配合着他的鱼尾,秋棠不合时宜地想,对方是不是想在他身上抓出花刀来?
啊,她好像好久没做鱼了。
此情此景难免想歪,又觉得对不住沈归澜,“不好意思,我为自己的脑回路感到抱歉。”
她认真将他伤口上的污血擦干净,对系统道:“你帮我查查他为什么不能用伤药。再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他体质的药。”
从沈归澜提出她给的药有问题时,就想让系统查了。
【宿主请稍等。】提示音中还伴随着噼噼啪啪的键盘声。
秋棠又给他度了些灵力,企图让他好受一点,刚收回手,系统那边有动静了。
【宿主,查到了!】系统小嘴叭叭道,【你给他用的伤药中含有天星草,这种草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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