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好像有个阵,”雪眠察觉到宋知渊的气息,头也不回的开口,“这个角度看不了这个阵法的全貌,你凭借这点能判断出什么?”
“这不是个好阵法,”宋知渊摇了摇头,他没见过这种阵法,“好像在吸食这个村子的灵气,阵法太邪恶,是禁术。”
“那就难办了,”雪眠摸了摸下巴,“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要是你师尊在这说不定还能看出来点什么。”
“先回去。”宋知渊拿出一颗留影石将眼前这一幕留了一个完整的片段,“我们先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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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宗旧址。
距离这里大概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很破败的小院落,破败到哪怕有人路过也不愿意进去歇脚的程度。
里面有个人盘腿坐在正中间,身下是一个血红色的阵法,他坐在正中央。
那村妇的传讯最终落在了这里。
“葚汝啊。”
那个人睁开眼睛,眼底的红色一闪而过,将那灵讯听了片刻后,并不打算回话。
声音中透露出可惜,但面上毫无波澜:“你的作用到此为止了,若是你能活着,再来找我吧。”
声音很轻,但无端的让人感觉到恶寒。
若是宋知渊或者他们任何一个人在这,就会很惊讶的发现——这个人跟罕刽长得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他从宋知渊一行人将邪宗旧址封住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罕刽的败露就是迟早的事。
但他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是在这里慢慢的吸收着力量,弥补他千疮百孔的身躯和神识。
罕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能察觉到罕刽的时时刻刻。
罕刽所接收到的益处,最后都会回归到他的体内。
本来,罕刽就是他的一部分。
只是他将罕刽从体内分离出去替他完成这些事情,而他只需要坐在这里修复身体,便可以完成整个任务。
而且世人也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最多杀了罕刽而已。
失去一个早就脱离身体很久的分身对他来说无伤大雅,没了一个还能有下一个,这一个已经是废弃的棋子了。
罕刽还在地牢里盘算着自己怎么逃出去,在他看来只要自己逃出去就有希望,却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相对于罕刽,葚汝更有用一点。
所以猊风和猊雾也等同于被抛弃了,毕竟跟他们联系的是罕刽而非本体,留着也无用。
宋知渊三人夜里在山下吃了一顿饭,逛了逛许久没有逛的街道,第二日直到晏时慕睡醒后才回去。
沅恒看了宋知渊带回来的留影石,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你们在那个万家村发现的阵法?”
沅恒的语气有些严肃,一点也不像平时老顽童的模样。
“是,”宋知渊点点头,跟雪眠对视一眼,“师尊,这是什么阵法?”
“此阵极为阴狠,名为以身舍灵阵,”沅恒将留影石收起来,脸色很不好看,“顾名思义,就是用他人的身躯为设阵人补充灵力。是一种很阴邪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