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一入梦境就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几乎是以第三视角看了整个梦境过程。
比如昨天。
他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九尾白狐,梦里的他是一株狐尾草。
狐尾草对九尾狐没有什么作用,但他生出灵识的原因是面前这只巨大的九尾白狐之前爪子被他旁边的那颗草划破,血流出滴落在他身上,这才让他生出了灵识,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幻化出了人形。
“请主人赐名。”
他刚幻化出人形,虽然与面前的九尾狐没有关系,自己的本体也依旧是一棵草,但自己也算是被狐狸点化,继而在心底认了他做主人,化为人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与我无关。”
九尾白狐只是路过这里,却被这小草灵挡住了去路,面露不耐,“离我远点。”
他站在后面看着九尾白狐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给自己起了名字——白笙。
他的本体是白色的,笙字取自之前一个粉衣少年躺在他头顶的树上读的话本子:轻舞笙歌,酩酊一场,怎不为狐(人)生幸事。
他感觉这句话很有道理,便记住了那个字。
既然九尾白狐不肯给他起名字,那他就自己起吧,笙字也可以引申为是他因为那只九尾白狐的血所生出灵识。
白笙看着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笙,皱了皱眉头。
这梦这么离谱的吗?
什么九尾白狐,什么狐尾草,他通通都没见过,怎的梦里会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神香已经燃尽,白笙揉了揉睡得隐隐作痛的额头,看着天色已然大亮,叹了一口气决定起来洗漱更衣。
反正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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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凤这几日累的够呛。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该吃午膳了,下午休息一会儿跟雪眠腻歪一会儿,把人撩拨的够呛,晚上就苦了自己。
雪眠这几天倒是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洛凤对他张牙舞爪。
自己也对洛凤有求必应,要啥给啥。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我!”洛凤已经数不清是这段时间的第几遍重复这句话了,几乎每天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身上羞耻的痕迹就要怒吼一句,换来的只是对方摸着下巴的轻笑,“你是人吗?怎么跟大狗一样到处啃我!”
“你总要理解一个沉寂了很多很多年的人,”雪眠此时正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洛凤的嘴唇上,“这么多年我从未找过他人,你是唯一一个。”
“我会一直都是唯一的那个吗?”
“会。”雪眠的手一寸一寸的摸过他的眉骨,语气极尽温柔,“只要你不抛下我,我就不会丢下你。”
洛凤的脸红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雪眠的手停留在了何处,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还是没忍住一把将他推开,猛的坐起来后腰椎处直冲脑门一痛,龇牙咧嘴的又躺下:“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