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舒美人牵着儿女返回宫苑。
自从去潼关城一趟，赵昕的性格也日渐开朗起来。
尤其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不少。
加上今日出宫玩耍一天，心情更好，一路都叽叽喳喳的跟母妃说话。
只不过今日母妃总是在走神，让小赵昕觉得有些奇怪。
“母妃？母妃！”
舒美人回神，忙笑道：“怎么了？”
小孩心思敏感，看着面前的母妃，突然道：“母妃今日可是不高兴？”
舒美人一愣，忙笑道：“怎么会，为何这般说。”
赵昕抿抿唇，“就是觉得母妃好像不开心。”
舒美人唇微一抿，而后又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年纪不大倒学会操心了，小孩家家别太多心思，母妃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累。”
“是吗？”
“当然。”
小赵昕歪歪脑袋，点头信了，“哦。”
舒美人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起身，正要牵着她往里走，突然动作一顿。
赵昕也停下脚步，疑惑抬头。
舒美人突然问道：“昕儿今天开心吗？”
赵昕疑惑歪头，想也不想的重重点头，“嗯，开心，特别开心！”
舒美人抿抿唇，低声问：“那昕儿喜欢皇宫多一点，还是宫外多一点？”
小家伙眨眨眼，“都喜欢。”
舒美人意外，还以为女儿会选择宫外。
毕竟她从小就被束缚在宫内，也没有玩伴，正常应该会喜欢宫外的热闹。
“昕儿也喜欢宫里？为什么？”
小家伙理所当然道：“因为宫里有母妃，有哥哥，有太子哥哥，有父皇，有母后……”
她一一细数起来，天真纯稚的话，让舒美人唇微微抿起。
“昕儿很喜欢你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吗？”
“嗯嗯。”小家伙忙不迭点头。
末了又补充一句，“虽然父皇有时候看起来凶凶的，但其实很好的。”
闻言，不知想到什么，舒美人嘴角突然牵了一下，多了一丝笑痕，似带着某种追忆，“是啊……”
不过这种怀念只是一闪而逝，她又垂下眸子，蹲下来。
抬手轻抚女儿的脸颊，眼底满是挣扎。
“那昕儿喜欢福蕙郡主吗？”
赵昕立刻脱口而出，眼睛更亮了几分，“当然呀~昕儿最喜欢昭昭姐姐，昭昭姐姐好厉害的，讲故事也好听。”
舒美人手指不觉的蜷了一下。
“那……如果让你和兰兰她们一样，与福蕙郡主一起生活，昕儿愿意吗？”
赵昕这次没有立刻回答。
她似乎又察觉到了母妃的不对劲，笑容渐渐淡下去，眼底涌起几分疑惑和不安。
“母妃为什么这么问？”
赵昕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小的女孩。
但其实也是心思最为细腻敏感且懂事的孩子。
宫中不乏捧高踩着低。
虽然在赵国后宫暂时没出现这种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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