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也不想走了,嘶,冷死了,这大半夜也够磨人的。”
“我说小石头说不定已经功德圆满被收回去了,找了也白找,里正也真是的,管这事干啥。”
“就是,没了也好,村里少个灾星我们也能安全些。”
“就怕那扫把星发疯,别到时候招来灾祸。”
“呸呸呸,可别乱说,今年光景好,我家可等着丰收呢,真要祸害也得祸害阮家去。”
“为啥?”
“不都说今天那灾星一直呆阮家吗,那些人天天出门都带刀,可凶哩,说不得也怕被灾星连累所以把人给处理了。”
“不会吧,这可是杀人啊。”
“嘿,阮家都有将军当靠山,杀人怕什么,你看店里的东西把人吃坏,都尉大人不止没罚,还给他们赔了一万多两,啧啧啧。”
“阮家不是说把那笔钱捐出去让都尉府修路吗?”
“呵呵,谁信,谁会白白把那么多银子拿去修路,还以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是你你会吗?”
“那我肯定不会,这么多钱,我一家几辈子躺着都花不完。”
“所以吧,说不定这只是阮家放出来的谣言,就怕有人会上他家去偷去抢,不然他们哪来那么多银子买山买林的。”
“哎哟,这么说来该不会是小石头今天正好发现这个秘密,所以被灭口吧,我们要不要去跟里正说。”
“说啥,里正都站阮家那边,何况咱也没证据,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看阮家早晚得倒霉,现在谁都知道他家银子多,等入冬贼寇多起来,说不定……”
“诶嘿嘿,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捡点漏……”
两人越聊越兴奋,声音也渐渐远去。
草丛中的阮昭侧头目送两人背影离去,眸光凉如冷月。
两人很快便消失在田垄这边,再听不到任何动静,也见不到火光。
男人干脆把孩子丢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跳上田垄四处张望,佯装在寻找什么。
等确定周围再没有半点火光和人靠近后,才重新跳下草丛,把地上的孩子扯了起来。
“嘿嘿,小灾星,今儿小爷就让你功德圆满,别太感激了。”
他低声念叨着,提着小石头的脚,走到田垄另一边的小溪里,就要把人丢进去。
只是他才抬起手要把人甩出去,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人整个直接往前倾,然后咕噜噜直接掉进小溪里。
一根藤蔓突然从草丛中蹿出来,卷住被带着掉下去的小石头。
掉进溪水的男人惊骇的挣扎着要爬起来。
水底的杂草却突然疯狂生长,直接把他全身捆起来。
他整个人被扯进溪底,脸几乎埋进发臭的泥里。
他疯狂的抬头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一口一口的吞进恶臭的泥水。
就在他奄奄一息时,身上的草叶突然一松。
他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精神猛的一阵,忙扒拉着泥土屁滚尿流的爬起。
然后滚到粟米田中晕倒过去。
阮昭从田垄上跳下来,蹲在溪边看着田里昏迷的男人。
转手从空间取出一瓶酒,往男人身上倒,又丢了一颗种子。
种子落在他身上,立刻冒出一个弯钩小芽,然后刺溜一下钻进男人皮肤里。
阮昭这才起身离开,黑夜中一双眸子似闪着红光,有些过份摄人。
周身的杀意惊得周边的昆虫都躲起来,一声虫鸣也听不见。
她走回草丛里,抱起脸色已经恢复许多的小石头,又往他体内打了一团异能,才抱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