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了廖应才的心上宠后,她便一直以廖府女主人自居。
没少出门乱显摆,所以不少人对她也是挺熟悉的。
如娘一跪下就屁滚尿流的往上爬,不断求饶认错。
有了刚刚都尉丞和麻老大的例子在前,她深知自己已无可辩驳。
好在她最多就是一个买凶滋事而已,现在只能争取从轻来判。
最好是能用钱赎罪。
可惜她这次是真的提上铁板,得罪了个睚眦必报的。
阮昭直接出列躬身一拜,“都尉大人,民女有话说。”
秦都尉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之前口齿伶俐的一番直怼,顿时头疼。
已知她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他只得点点头,“说。”
“前来山居味打砸伤人的混子为如娘买凶已确为实情,而打砸之人多次以热锅汤水伤人,意不在伤,而在谋杀,如今舍妹尚在医堂九死一生,秦大夫可作证,哪怕命救回了,也摆脱不得故意谋杀之罪,还清大人为我等做主,还无辜伤者公道。”
如娘一听,神色顿时惊惶起来,忙道:“大人,冤枉啊,民妇真无杀人之心,民妇也无此胆,皆是麻老大此人所为,民妇只是气不过阮昭勾引夫君,才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实在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民妇着实冤枉啊大人。”
阮重明听她说女儿行勾引之事,顿时气极,“你休要胡乱言!”
阮昭抬手按住他的手臂,冷静的看向如娘。
“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廖老板,可有证据?是亲耳听言还是亲眼见到?”
“我……”如娘一时哑口。
她哪来的证据,都是她自己猜测的。
阮昭见此冷笑,“亦或是廖老板曾跟你说过有此般心思?若真如此,怕要请廖老板来对峙了,我与廖老板只有生意往来,若他有这般心思,我断不会再与他合作了。”
闻言,如娘一骇。
如果真扯进廖应才,坏了他的生意,那才是真的完了。
到时候恐怕都没人愿意用钱来赎她。
“不是!老爷并无对我说过什么,我是听婢女说老爷对你称赞有加,才误以为……是我误会了,都是误会,阮娘子,求你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放过我吧,我错了。”
还是那句话,如娘并不是真是个蠢的,不然也不能踩下那么多人爬上来,她只是顺风顺水太久,有些飘了。
此时面对气势迫人的阮昭,她便知道此人绝对不会如以往那些与她争宠的女子一般。
又想到当初找上赖三时,赖三那句意味深长的:千万别惹那个阮三娘,不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她当时只以为赖三指的是被老爷知道会惹恼他。
如今再看,恐怕是因为对方背后有更可怕的人。
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一直只手遮天的都尉丞和麻老大对上她就直接完了。
此时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真的踢到铁板了,只能求阮昭谅解。
不然不管是阮昭要追究她谋杀还是与老爷拆伙,她都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此刻脂粉糊脸,更没人样了。
阮昭垂眸,冷笑,“原是如此,只凭空猜,便能枉顾人命,这还是被发现的,不知道不为人知的地底下,还埋了多少白骨和冤屈,都尉大人,民女恳请您彻查此人,还所有被害之人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