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住正在滴血的心脏,轻手轻脚的取过茶,正想偷偷塞进袖子里。
谁知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恹恹模样的司空突然站起来,拱手道:“陛下,老臣年迈,近日精神总有不济,谁知方饮此茶,便觉精神奕奕,因此老臣斗胆,想同陛下讨要一些,也好维持状态,能保证更好的处理公务。”
赵皇手一抖,茶盒差点便掉地上去。
他脸色僵了一瞬,讪笑道:“爱卿竟身子不佳么,稍后寡人让刘院使上府给你瞧瞧,若实在劳累,寡人允你先歇两日。”
司空笑眯眯,“都是老年病,到这个岁实为常事,只需饮此茶便可提神,不知陛下可否割爱。”
丞相也摸着胡须笑眯眯拱手一礼,“说起来,老臣近日也是精神有所不怠,常有乏力之感,刚刚饮了此次,顿觉力健,老臣也不要多,能否请陛下匀一两便可。”
赵皇脸色一黑。
盒子入手的重量,他就大概能猜出里边的茶有多少。
刚刚泡了五盏,少说也去掉2两,现在手里剩下的,怕最多只有3两左右。
一想到这个,赵皇更是心痛得难以呼吸。
尤其此刻阵阵茶香还充斥着神经。
丞相与司空还真不是在胡诌,这茶闻着,还真能令人精神大好。
他近日为冬粮的事烦恼,夜里少寐,也是头昏脑涨。
但此刻闻着茶香,却觉得精神从所未有的好,更是知此茶的妙了。
结果这两个老货一开口就想要他的宝贝,门也没有。
赵皇慢条斯理把茶盒放进袖子里,皮笑肉不笑道:“诸位爱卿乃我大赵之栋梁,若身体有恙,可不得轻心对待,需寻医问疾对症服药才是。”
这话的意思,就是有病就吃药,想要茶,没得谈!
太尉感受着口腔里还在不断回味的甘香,脸却黑如锅底,感觉脸被打了一巴掌。
不过赵皇虽没分茶,但也许诺他们稍后会给定远将军去信,询问茶的事情,若可以会想办法多讨要一些,届时君臣共饮。
几位老臣颇为遗憾,但也知这次怕是真的无法从赵皇手上抠一点,只能暂时作罢。
只是有些好东西,一旦尝过,便难忘其味。
今日一口白毫银针下去,回去后再品家中好茶,却只觉难以入口。
几位老臣都差点犯起相思了。
只是赵皇那行不通,便只能派人去寻。
家中小辈得知,便也动员起来,纷纷去寻这什么白毫银针。
哪怕是太尉,在宫中时虽然抹不开面子称赞,但回来后也是暗中派人去寻茶。
几位本就是权倾朝野之人,又是大家氏族家主,一举一动皆被人所关注。
因此很快白毫银针的名字就传了开来。
不过这时候也只是被当做茶前饭后的趣闻而已,大家最多也就好奇一下下。
结果某日从太子处得到2两敬师茶的太傅,在品茶后,立刻挥毫撒墨,为白毫银针亲自做了一首诗赋。
至此白毫银针彻底火出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