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什么的阮林珏嘴角也是一抽。
阮昭则微抿着嘴角,似在偷笑。
四人边说边入正堂。
而这一幕却被躲在廊侧的婢女瞧得清楚。
婢女见他们入内后,赶紧就提着裙摆小跑回去。
很快便气喘吁吁的跑入一座院内,冲入开着门的屋里。
“夫人,夫人,不好了!”
屋中,正拿剪刀剪花枝的小妾,也正是之前送汤盅的女人闻言,惊得差点剪到手指,顿时气得一拍桌子,怒骂道。
“作死的贱婢,赶丧呢。”
这小妾是廖应才在潼关城寻的相好,说是小妾,事实上连纳妾礼都没有。
她是一位富商当礼物送给廖应才的,甚至连正经名字都没有,叫如娘。
原本不止她一个,不过这女人有点手段又会来事,所以受到廖应才的独宠。
“夫人息怒,是奴婢的不是。”婢女被吓得小脸一白,噗通一声赶紧跪下叩头请罪。
如娘这才稍微气顺了些,继续剪花枝,“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
婢女这才战战兢兢道:“夫人不是让我去正堂那边瞧着点吗,奴婢正好瞧见阮家人进门,然后……”
说到这里,婢女似乎有些迟疑,或者说惧怕。
如娘描画的精致的柳叶眉微微一挑,有些不满,“然后什么,舌头掉了,说话这么拖拉,再磕磕巴巴就把你舌头剪掉。”
说着还拿着剪子在婢女面前比划。
婢女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白着一张脸道:“然后奴婢便见家主亲自出门迎接,很是礼待。”
如娘皱眉,“这有什么可惊慌的?”
婢女急道:“阮家来人中有一名女子,长得……”
一听到这个,如娘敏感的神经瞬间被扯动,咔嚓一声,花枝应声被剪断。
她猛的转头,“女子?长得如何?”
“那那名女子,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家主对其甚为热情,甚至夸她宛若姑射神人。”
如娘听完,顿时怒不可遏,笃的一下剪刀尖端与桌面相撞。
结果没插入桌面,反而震疼了她的手。
她吃痛一声丢开剪刀,而后表情越发狰狞,抱起花瓶狠狠往地上砸。
“好啊,我就说他这次怎这般小心翼翼,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说着,又过去扯起婢女的衣领,“那女子可有何回应?”
丫鬟战战兢兢,“那那女子对,对家主笑,笑得甚是好看……啊!”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一巴掌狠狠打落在地。
“好你个狐狸精,抢男人还敢抢到老娘头上。”
她说完,便气势汹汹的想去抓奸。
不过才走出门口又顿住了。
如娘还是有几分脑子的,不然也不会斗败那么多女子备受宠爱。
廖应才看似多情实无情,他最是重脸面和钱财。
阮家的药材也是他的目的之一,若她贸然捣乱,铁定得不了好,届时反而给了那贱女人上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