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南初水墨色的眸子里映上一层水光,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轻颤。
喉咙更是哽咽到不行。
细长的指尖轻轻擦拭着面孔上滴落下来的泪珠。
时璟琛面色发紧,他安慰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初初,笑道:“放心,初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闻言,沈南初瞪了他一眼。
这是好好的?
光是她肉眼可见的地方就全是淤紫,浑身上下惨兮兮的。
原先红唇的薄唇变得苍白干裂。
没有一丝先前贵公子的气息。
见着沈南初没好气的样子,时璟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眼中却泛起一阵柔意。
也多了一层说不明的情愫。
*
时誉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心脏突突直跳。
他惊到站都站不稳。
倏然,他猛地想到这几天初初大手笔的动作。
在一看自家儿子脸上的伤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辈子风风雨雨,就算面对国外投资者的围剿也面不改色的他。
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快要摊在沙发上的儿子,内心只觉得庆幸。
只要好好学着。
比什么都强。
再说,足够幸运了。
没缺胳膊少个腿,零件也一个都没少。
暗自庆幸着的时父面色虽然有些担忧,但很快就转瞬即逝。
一转眼,他又变成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时总。
但时母就没这么镇定了。
她紧紧地握着时璟琛的手。
自从听初初讲完后,她的心也一直是提着的。
眼更是没离开儿子半步。
至于看着一本正经坐在对面的某人,她心里恶狠狠地瞪着。
天天摆着个严父样。
装什么装。
*
看着一旁安静的沈南初。
时母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要不是有初初,璟琛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去。
想着,她轻轻地拍了拍沈南初的手背,声音带着暖意,“初初,你快点上去休息吧!璟琛这里有我和你爸,放心吧!你都忙了几天了,看你眼上的黑眼圈。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快去上楼休息休息。”
闻言,沈南初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她几乎是在连轴转,先是瑞士,再是澳城。
昨夜又守着这么多的钱。
她更是一夜都没敢合眼,生怕自己一闭眼会出什么意外。
搞的她现在浑身酸痛的要死。
头也是晕沉沉的。
脑中一片浆糊。
她迷蒙着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款款起身起出了书房。
*
时母擦了擦眼上的泪珠,心疼地看着时璟琛脸上的伤痕。
“都交了钱了。还下手这么重。”
过了会儿,原本乱糟糟的脑子才意识过来、
才想起来问时璟琛赎金是多少。
毕竟一看就是人家初初出的。
他们时家可不能心安理得地就用了媳妇的钱。
这说出去他们时家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