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令简亲王雅布,掌管宗人府多年没有出差错,倒是个不错的人,宗人府的府丞多是汉人,基本管不到宗室和觉罗身上的,你们这些皇子只是去观摩协助的,决策权在宗人府和皇上那里,你又何苦强出头呢,这两个人的背后势力又哪里值得你承担风险了。”
胤禛神色里有些尴尬,有些事情他没同自家额涅说清楚,此次两方争锋的事件儿,也是他向汗阿玛、太子和直郡王胤禔,以及朝臣们的一个试探,皇子们结交朝臣从来都是忌讳的,他想要看看一池浑水里有多少鱼。
“额涅说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了,九哥可有来信了?”
说起出门快一个月的大儿子,茉雅奇嘴角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上一封信还是七天之前,我还收到了小安子的来信,说是胤祎他们因为躲雨不及而染上了风寒,这些天我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呢,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多来个消息。”
听到哥哥身体不舒服,胤禛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心,不过还是劝解着茉雅奇,免得她担忧过度伤了身体:
“额涅也不必太过担忧,九哥向来身体很好,些许风寒不会伤到他的元气的,想来这这一两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
其实茉雅奇心里也知道胤祎应该是没事了,孩子出门在外她给准备了大量的药物和银票,穷家富路多带人,这是她给儿子们准备的出行标配。
这件轰动朝野的案件在八月底有了结局:觉罗多罗隆杖责四十,罚去黑龙江那边苦役三年,因着他私自与汉女有了子嗣,又接连处罚皇室规矩,着以后不得在恩封。
其他人对于这个结果不满意也没什么办法,对于汇祥的家人来说,这已经是他们能争取到的最后结果,毕竟原本可是只判了多罗隆杖责三十,圈禁三年的,现在圈禁变成了服苦役,活受罪总好过人后享乐的好。
这就是满人和汉人在遇到一件事情的结果,八旗里又多了一个紫带子,原本胤禛见自己没有帮多少人,可能会没有什么来示好,没想到还是有了不少的收获,对此他很满意。
茉雅奇对此倒是不太感兴趣,九月初九出宫去重阳登高的翌日,就给三儿子胤禳举办婚礼。
康熙三十八年九月初十二十阿哥胤禳迎娶嫡福晋富察氏为嫡福晋,婚礼过后瞧着来请安的一对璧人,茉雅奇的眼角都笑出了两对细纹,只要接下来再办了两个女儿的婚事,她就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