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然的声音很沙哑，眼睛下绕着一圈青黑，整个人看上去很落魄。
“看清楚了吗？要是没有看清楚的话，你可以再看看。”
薛亦瑶给薛修然倒了一杯茶，然后推到了薛修然的面前。
薛亦瑶其实也看过那份资料，七万块的资料很详细，详细到陈国平在那一年，抢了哪一个人的成果，那个人又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标明了出来。
从资料上显示，陈国平涉嫌侵占他人研究成果多达十几起，但最后都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薛修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薛亦瑶的问题，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澄清的茶水，许久才哑着声音开口道，
“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从哪里找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这些东西。”
“我……”
薛修然痛苦地捂住了脸，“但……那是我的恩师……”
“他不是你的恩师。”薛亦瑶淡定地否定了薛修然自欺欺人的想法，继续道，
“二哥，我知道你是真心感谢他对你的支持。”
“但如果，他对你只有利用的话，你该怎么办？”
“心甘情愿被他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开？”
薛修然沉默了。
昨天晚上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他怀疑过，否定过……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相信这铁一般的事实。
因为那十多起侵占他人研究成果的人员名单之中，恰好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那个学长的名字叫做许清河，他是真的失去了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