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远处的那两人，又看了眼跟前的诸佛，下一秒，他微微一笑。
“南无光德佛。”他双手合十，看向先前说话的那位佛陀，是的就是看向，并且直视着对方，然后说出了三个字。
“我拒绝。”
这三个字仿若洪钟大吕，响彻天际。
对面诸位佛陀微微一愣。
“即便我得了菩萨果位，于灵山之中，于诸天万界人人见了都得喊一声菩萨，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世人如何得知我配得上菩萨二字？我明明实力不济，也未做过什么大功德之事，确顶着一个菩萨的果位，这又是何道理？”
金灵摇了摇头：“不知从何时开始，谈及阿罗汉，菩萨，佛祖这样的词汇，所带来的就只剩下了虚荣。我不喜欢。佛在心中，成佛应当是成自己心中之佛，而非在于果位；普度众生，也不该只是一句空话，若是只说不做，得了一果位便可称佛，那这佛——不做也罢。”
说完他对着诸佛微微躬身，然后直接散去了身上的金光，还有身后的佛光，他平静而自然的绕过佛陀，走向远处那两道身影。
这一刹那，他脸上浮现出了真挚的笑容。
诸位佛陀看其远去的背影，沉默过后慈悲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众佛陀诚挚的合十双手，对着金灵的背影微微躬身，然后身形便缓缓消失在了袅袅云雾之中。
“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能叭叭，等你等半天了知道不，家里锅底都特娘的快烧干了！”
“啧啧，小伙子，我已经大罗了哟，你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啊！”
金灵被两人夹在中间，听着熟悉的语调，轻松的话语，脸上的笑容经久不息。
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作佛？
也不过如此了吧。
……
……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就只差一点。”
不可知之地中传来一阵不解的低语声。
一个一头水晶银发的青年道人站在空间正中央，低头沉思着。
祂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融合的程度非常完美，可是为什么融合的进度即将结束，而祂却仍然没有触碰到那个极致的边界？
“难道必须要将当初那三位的本源全部集齐？亦或是因为天道并不完整……”
青年道人缓缓抬头，心念一动，顿时不可知之地外面的一切信息全部都被祂所知悉。
“段钰已经登临圣境了……”
祂思索间目光穿破时空，落到时间长河之上，这一眼望去祂的神色稍微有了一些变化。
“元始还有白泽，必须尽快将祂们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