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鼓尊留一下,我有事情与你商谈。”
白泽无奈的摆了摆手。
众妖如释重负,即便牠们知道白泽不会真的怎么样牠们。
但那毕竟是妖师啊,无论算不算那些九重天上的妖族强者们,这位都是如今妖域中资质最老的那批当中的一位。
在牠们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听闻过要是白泽的种种事迹了。
牠们如今对白泽除了那份血脉上的先天压制以外,更多的还是对这种古老传奇的一种天然敬重。
众妖对白泽和鼓拱了拱手,然后退出了妖皇宫。
等所有大妖离去之后,鼓收起长剑,又坐回椅子上,看着白泽。
而后者忽然一挥衣袖,两人同时消失在妖皇宫中,转瞬来到了一座小院中,而院落外面,四面八方皆是一片苍茫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那种。
鼓能够感觉到此处天机已被屏蔽,他不禁挑了下眉,诧异的看向白泽:“妖师想要与我说什么啊?竟然还要屏蔽天际,搞得这么神秘……”
忽然他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指着白泽:“你不会是因为今天我打赌打输了,就想要杀我灭口吧?!”
白泽白了他一眼,手一挥,一张小茶桌,一壶好茶,两只茶杯,还有两把摇椅便出现在了小院中。
“坐。”白泽指了指摇椅对鼓说道,而自己则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另一只摇椅上。
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也压根就不怕对方怎么着,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坐上摇椅。
白泽心念一动,茶桌上的茶壶飞起,给鼓和自己的杯中都添上了茶水。
旋即茶壶下落,茶杯飞起落到了他的嘴边,他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呼~果然还是在这最舒坦,那妖皇宫真的是太压抑了……”
鼓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泽眼皮微微抬起,尽显慵懒姿态:“嗯?”
鼓撇了下嘴:“你如今这副模样,就好像那乡村里的懒汉一般!”
“嗯……”白泽的眼皮又落了回去。
鼓:“……”
鼓顿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没好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会就是让我来躺着吹风的吧?”
白泽沉默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对你们所有妖说。鲲鹏在临死之前,给我发送过一条传讯。”
他脑袋歪了歪,看向鼓:“是关于你的。”
“哦?关于我的?”鼓摸了摸下巴:“我跟这老鱼头平时也没什么交情,他提我作甚?”
倏地他眼睛一亮:“难不成是他觉得我这个人十分靠谱,所以决定将鲲鹏一族的遗产全部都留给我?”
白泽嘴角一抽:“你这还没睡呢,怎么就说起梦话了呢?”
“不是啊……”鼓的脸顿时耷拉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他都说了我什么啊,不靠谱?有异心?”
白泽明亮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光:“他跟我说,你是人族的奸细。”
“啧,这老鱼头……这疑心病重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人族杀我,我还要帮人族?我特么贱不贱啊我!即便我是后加入的,那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鼓摇了摇头。
“的确,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泽帮他又添了杯茶:“可是直到我看了他后面那句话,我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鼓被人族所杀,的确是有理由憎恨人族,报复人族,但那些都有一个前提存在……”
鼓盯着茶杯眸光微微闪动:“什么前提。”
白泽:“前提是,你得真的是那位前任钟山神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