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拼命摇头,爬上前拽了拽太医的裤脚。
用手比划着肚子微微隆起,还反胃想吐。
当初就是因为这些症状,才让喜鹊以为自己怀上了孩子,喜鹊看那些怀上孩子的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喜鹊不信,她宁愿相信孩子是胎死腹中,也不愿相信自己没有身孕。
奇迹的是,太医居然看懂了喜鹊的比划,连忙开口解释道。
“怕是服用过一些药物,才会产生怀孕的假象。
倘若姑娘并未有小腹刺痛的不适感,应当就不是胎死腹中,而是并未有喜罢了。”
喜鹊的眼眶湿润了,她摇着头,拽着太医的裤子不肯撒手,另一只手不断地比划着自己的肚子,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想要太医再次把下脉。
可太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若是姑娘不信,大可唤其他太医来把脉,不过结果应当都是一般无二的。”
喜鹊还是哭,拼命蹂躏着自己的肚子,想要得到一些疼痛感,证明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
她嘴巴微微张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还是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无尽的悲伤。
许灵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开口打断喜鹊的哀伤。
“既然喜鹊没有身孕,那周小三自然也不可能与喜鹊私通,况且若是周小三在之前就与喜鹊在一起了,为何后面还要与卑职定亲呢?
还望皇后娘娘彻查此事。”
许灵急着洗脱嫌疑,可皇后却不愿再看下去了。
本来以为是个大事情,还想着自己也学一学虞贵人断一断案,从重处罚。
这样既能在宫中博得好名声,又能往下立威严,让那些内务府的人看清局势。
可如今喜鹊并未有身孕,又如何来的证据证明喜鹊私通呢?
只怕是最后还要放喜鹊回去,而且这事说出去还不太好听。
宫女没犯事,却被皇后打成猪头,传出去后,皇宫又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皇后这么一想,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挥了挥手就想赶她们走。
“既如此,便退下吧。不过,喜鹊妄想爬上景轶的床,还是罪大恶极。
打二十大板,送入慎刑司,剥夺半年俸禄。就这样,都下去吧。”
皇后属于是把喜怒哀乐全部摆在脸上的那种人,基本在场的人都看出了皇后脸上的不快。
梦罗见时机到了,连忙看向身后的夜莺,夜莺点点头就准备往喜鹊那边走。
“喜鹊姐姐,太好了,你没事了,我就说你不可能有孕的。
我还以为上次那根金条当真是主子给你,让你去打胎的呢。”
夜莺脚步还没迈出去呢,一个稚嫩的声音就在整个大殿里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秋燕跑到了喜鹊旁边,一边想拉起她,一边用着不小的声音揭露喜鹊最后一层护身符。
“金条?什么金条?”
果然,皇后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了过来。
梦罗与夜莺对视一眼,皆注意到了秋燕的不对劲,思索片刻,梦罗冷静下来,打算不动声色继续观看下局面。
刚刚准备起身离开的人群也纷纷折返回来,皇后没离开,他们也确实不敢走。
“秋燕,皇后娘娘问你话呢!什么金条?”
秋燕瞪大了眼睛,连忙捂住嘴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没有没有,秋燕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