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是何时把徐思雅挂上去的?”
梦罗费劲地用一只手转动轮椅,竟真的把轮椅推动了。
跪在地上的下人认真思考。
“不清楚,应该已经挂上一段时间了。”
梦罗十分揪心,只盼望夜莺能来得及。
午膳时分,梦罗也没什么心思,吃了寥寥几口后便离开了餐厅,去往大门口。
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一脸落寞的夜莺。
夜莺看到梦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梦罗知道了结局,却还想问清楚情况,夜莺只好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去的时候,张巧生已经悬梁自尽了。
听戏班子的人说,张巧生原本已经强打精神,却听到了徐思雅被吊挂城墙的事,一时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等其他人去给张巧生送药时,才发现张巧生已经自缢了,那副染血的珍珠耳环被强行戴进了耳朵,血肉模糊。”
夜莺叹了口气,一对有情人,最后竟成了悲剧。
只要再晚一点,再晚一点点,或者梦罗可以把张巧生的决心告诉徐思雅,也可以大家一同想想办法,那样,也许两个人就不会共赴黄泉了。
据说,当天夜里,松阳都城诈尸了,城墙上的尸体在众多守卫的注视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衙门的县尉十分恼怒,找遍全都城都找不到一具尸体,最后只好作罢。
而与此同时,趁着夜色,梦罗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当初梦罗掉崖的地方。
下人挖了个坑,把徐思雅和张巧生合棺埋葬。
梦罗还自作主张,把其中一只珍珠耳环戴到了徐思雅的耳朵上。
两个人躺在棺材里,像极了依偎的小情侣。
黄土埋下,堆出一个小土堆,土堆上放着一块石头充当石碑,上面写着。
‘张氏与爱妻张徐氏同葬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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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梦罗找了个机会,让夜莺在自己脸上划了道小伤口。
力道刚刚好,确保它很明显,但是好了之后又不会有任何疤痕。
为了保险起见,梦罗谁都没告诉,而且那两天干脆就没出门,就算出门头上也带着帏帽见人。
智菱自然是疑惑的,被梦罗随口一句脸上红肿搪塞了过去。
王爷那边也查到牛胡的皇族亲戚了。
在牛胡上面几代的时候,有一个人的曾孙女,正好与皇族有关。
更巧合的是,那个人是被侯爵举荐入宫的敬贵妃。
也难怪,硝石矿一事是侯爵府,王爷一事是三皇子出马,那这硝石失窃一事可不就是敬贵妃的手笔吗?
不过梦罗并不觉得就是敬贵妃做的,相反她觉得是三皇子和侯爵府合谋,敬贵妃协助的。
毕竟,敬贵妃一心想要挤掉皇后自己坐上宝座,是不会做这些让自己有把柄的事。
松阳都城的事查清了,剩下的硝石王爷也没权力管了,自然乐得自在。
梦罗也没心思去追究硝石的下落,她想的是如何能让三皇子一行人吃吃苦头。
很快,也到了该离别的日子。
萧止明时隔这么久,终于出面露了一次面。
当时,让他去找官兵,他倒好,半路抛下梦文自己跑了,要不是昨天别人发现他在赌坊,恐怕他还要躲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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