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磐石，澄净三人站在黑暗皇者的尸体脚下，仰望着布满裂痕的巨大尸身，表情都有些复杂。
不知多久过去，澄净苦笑着打破了沉默：“这可是皇者啊……”
“是啊。”
万象回过神来，“看来皇者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他看了眼光着膀子的楚然，犹豫了一秒，轻轻拍了拍楚然的肩膀，语气里难掩激动：“你小子，干得好！”
磐石虽然没说话，但也对楚然竖起大拇指，笑的很是灿烂。
一名皇者的尸体摆在面前，比任何粉饰装点的未来，任何吹得天花乱坠的希望都要直观！
能够干掉皇者的职业者，古往今来，只此一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说服力？
“我总感觉你们的反应有点儿不对劲。”
楚然从虚空背包里取出件衣服披上，半开玩笑道：“你们不是应该先质疑，再震惊，然后跟我问东问西么？”
“你小子少看点儿不着调的东西吧。”万象都被气乐了：“有什么好质疑的？”
“质疑我为什么能杀皇者呗。”
楚然笑了一声：“虽说也不算是我干掉了它。”
澄净心中微动，问道：“不是你干掉了它？”
“嗯。”楚然收起笑容，抬头看了看黑暗皇者的尸体：“是深渊干掉了它。”
三人顿时沉默起来。
这话有点难懂。
不过他们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正如万象所说的，这事没什么好质疑的。
他们是九转传奇，是人族最顶尖的战力，换句话来说，干掉皇者这种事，他们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他们早就这么干了。
楚然能做到，那就是他的本事，有什么可质疑的？
“不管如何，你干掉了一名皇者，这是两百年来人族最大的胜利。”
万象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缓缓说道：“黑暗皇者还是曾经降临过蓝星的强大生命，这个消息一定能让蓝星士气大振。”
说到这里，他看向楚然道：“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你小子就要出名了。两百年间闪耀过的所有英魂，都会在你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不等楚然说话，澄净却摇头道：“我不同意你的想法。”
他先是对楚然投以歉意的目光，随即斩钉截铁道：“不能暴露这个消息。”
“你不是也要说那一套保护天才的老掉牙言论吧？”万象瞥了澄净一眼，无语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不觉得有点过时么？”
“楚然这种天才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我们不计代价的培养护航。更何况，能够以一己之力杀死皇者级生命的职业者，也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万象的言辞并不算激烈，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澄净却还是摇头，淡淡道：“楚然在深渊里是无敌的，但要防范深渊之外的威胁。教派对于我们的渗透比想象中更加厉害，如果这个消息被散播出去，下次出手的，就是所有叛变的九转传奇了。”
对于九转传奇而言，楚然的职业特性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亲眼确认过之后，答案更是摆在面前的。
何况楚然还向澄净与磐石大概解释过权柄的存在。
他在深渊能横着走，在深渊之外就未必了。
万象闻言，不禁皱住眉头。
但就在这时，楚然打了个响指，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无奈道：“两位老哥，容我说一句话不？”
万象的表情缓和了几分，点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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