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再次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睛,将注意力转向角落。“你就这么爱偷看吗?为何在自己的宫殿里如此鬼鬼祟祟?”
一个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长袍,有着银色的头发。他确实是一个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的男人。他就是墨昭大君。
他笑了。“你确实是左天师,即使被锁链束缚,你的敏感度似乎也没有降低,即使我隐身,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几乎有一种感觉,你不仅仅是左天师……”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变得锐利如刀,想要从帝拂衣神情的变化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帝拂衣似乎对他的猜测很感兴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身份?”
莫昭脸上绽开了笑容。“我认为你是主!”
帝拂衣笑道。“非常感谢您对我如此高的评价。”
莫昭从他的表情中没有看出什么。突然,他向帝拂衣走了几步。他抓住铁链,将它们悬挂起来。
这无疑是一种野蛮的酷刑。帝拂衣满脸都是汗。他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脸上的笑容却似乎没有消失。“莫昭,你似乎因为自己的不满而感到沮丧,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吗?来找麻烦吗?”
莫昭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像是被当场抓住一样。他冷笑。“有什么好不满的?惜玖就在我身边,我可以为所欲为。至于你……你能做什么?明明那么喜欢她,你却还在这里,像条狗一样被拴着,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她……”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平淡。“她非常热情,尤其是在那个特定方面……”
他对帝拂衣的态度彻底恼火了。帝拂衣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墨昭不会放过任何让他受苦的机会。他想要粉碎他的信心,让他沮丧。然而,他再次失望了。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对帝拂衣产生任何影响。帝拂衣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是吗?依我拙见,你好像……得了什么难言之疾。”
他这句话,就说明他知道墨昭的破绽了。莫昭的声音变得充满敌意。“什么!?”
帝拂衣不想再多说什么,闭上了眼睛。“没有什么。”
墨昭心中多了一丝疑惑和悬念,他分不清帝拂衣是认真的,还是只是猜测。他静静地站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又把帝拂衣的锁链吊得更紧了。“把消息传达清楚!”
帝拂衣的额头冒出了更多的汗水。他忍不住进一步评论。“你真的需要我说清楚吗?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清楚吗?”
“你对医学领域熟悉吗?” 墨昭目光定定地盯着帝拂衣。帝拂衣的医术能力,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墨昭也不知道。
帝拂衣并没有隐瞒真相的意思。“我确实知道一两件事。”
莫昭犹豫了。“你以为我得了什么难言之隐的病?”
帝拂衣回避了他的问题。“你的身体令人难以置信,几乎是违背自然的。从第一天起,你的灵力就达到了九级。恭喜你。”
莫昭皱起眉头。“然后?”
“仅此而已,我只是想恭喜你获得了这份神通。”
莫照听得出他们的谈话有什么隐情,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他真的很生气。“讲清楚!”
帝拂衣干脆闭上了眼睛。“已经够清楚了。”
不知怎的,墨照以为帝拂衣确实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愿意说出来。莫昭不想直接问这个问题,因为这样会让他难堪。
他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因为他看到了顾惜玖朝这边跑来的监控画面。他想看看顾惜玖到底是真的中毒了,还是又是装的。
顾惜玖的行为堪称典范。她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当她在新克隆的身体中复活时,她太聪明了,也太棘手了。尽管她已经忘记了与帝拂衣的一切,但她似乎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感情。因此,他感到有些挫败。
而且,他还以她的生命为威胁,逼迫帝拂衣就范。顾惜玖当时处于半昏迷状态,莫昭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如果这样做,就会在她对他的印象中留下疤痕,让她更难爱上他。
所以,顾惜玖重新在手,他决定让龙凡再下一剂药,彻底抹去她的记忆,让她变成一张白纸!这样,他就可以将她毫无抵抗地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她可以成为他想要的任何人。
令他惊讶的是,她的智力也被限制在了小孩子的年龄,并且失去了记忆。他不知道自己对此有何感受——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一开始是担心顾惜玖的。然而,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他反而开始担心自己。
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更加触发帝拂衣,获得一些满足而已。结果,他反而成为了被触发的人。他的急切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愤怒,对帝拂衣的骚扰更加严重。不过,他却有些无奈,帝拂衣也只是微笑着回应。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次常见的失败。他一甩衣袖,立即离开。
帝拂衣定定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苦笑一声。龙凡创造的分身,看起来像是一个失败,因为它天生就无能为力。他能随心所欲吗?呵呵!
帝拂衣轻轻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
墨照现在的分身,制作起来十分复杂,是龙凡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如果再做一次,还需要几十年!
就算成功制造出新的分身,也未必能像这具身体那么完美。所以,龙凡和墨照都不想毁掉它。
墨照这壳子已经用了几十年了,龙凡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然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尽管他忙了一整天,却也没有什么成果。他决定去看看顾惜玖。只是,他没想到墨昭也在。
自从墨昭恢复人形后,他就很喜欢吃东西,因为这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为了和顾惜玖发展关系,他每顿饭都和她一起吃饭。巧的是,龙凡也饿了,就留下来陪他们吃了一顿饭。
莫昭和龙凡知道顾惜玖此时的智力并不高,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懒得隐藏什么秘密。他们讨论了自然阳痿问题以及神秘的武术。
两人正在讨论的时候,顾惜玖突然说道:“要修炼玄功,必须先阉割自己……”
莫昭和龙凡都无语了。莫昭顿了顿。他看着顾惜玖。“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
顾惜玖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了。我亲爱的赵氏,你既然掌握了玄武,是不是也阉割了自己?”
莫昭怒了!“不!不要简单地做出这样的假设!”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骂自己的孩子。顾惜玖心中难过,没有再说话。
莫昭揉了揉眉毛。他觉得自己这样对付顾惜玖的耐心越来越差了。他甚至感到厌恶,不想见到她。
他顿了顿,才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好了,吃完饭就睡吧,你应该困了。”
“好的。” 顾惜玖应了声,然后站了起来,回卧室睡觉了。
莫昭盯着龙凡。“这句话她从哪里学来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