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官差说城南的刘公子丢了她昨日给的银票,今早便有人告发是她作为。
刘公子说得是刘文宏,不用说告发她的人必然就是金芸儿没跑了!
接着她就把昨天的事情与他简短的说了一遍。
金世轩听完如同挨了一记闷棍,他不敢置信探过头看向金芷铃的脸,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确认她说的话究竟几分真假。
“你、你说芸儿串通了上次那个姓刘的公子讹了你一万两银子,然后、然后刘公子的银票不见了,是芸儿去大理寺诬陷你昨晚盗了刘公子的银子?”
金芷铃双手灵巧的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回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总不见得是女儿自己去大理寺诬告自己吧!”
金世轩一愣,随即气冲冲的坐到桌边恨恨的一拍桌子:“荒唐!荒唐,你昨晚一晚上都在你母亲那里,我也是瞧见的,如何能分身去了城南偷盗别人的银票!芸儿、芸儿她是疯了么?竟然这样构陷自己的姐姐!”
说话间,金芷铃已经穿好了外衫走到门口,她的声音没有半点被人冤枉的气愤,反而带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嘲讽。
“她疯没疯女儿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此刻有人怕是要疯了。”
………………
“什么?那可是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刘文宏就这么、这么给弄丢了?”
万花楼的上等厢房里,王小娘听了老鸨子的回话,顿时捂着心口两眼一翻,一个仰头差点从椅子上倒躺倒在地上。
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了又没了,就跟要了她半条命似的。
老鸨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一边用力掐着她的人中,一边又命人送来了一杯热茶,扶着她的脖子缓缓的给她灌了下去。
又是揉心口,又是给她扇风的,过了好半晌,王小娘才“呃……”的一声悠悠醒了过来,扶着桌子咬牙切齿的问道:“刘文宏平时进出不是都带着许多的汉子么?那么多人竟还能叫人把银票抢了去?”
老鸨子也哭丧着脸:“谁说不是呢!东家,昨晚刘公子身边的二狗子说,做完就在他们从学堂回来的路上,忽然益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一个个身手了得,刘公子的那些手下那里是那些高人的对手,结果……结果……”
“结果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吧咱们到手的银子抢走了是么?”
王小娘气得要发疯。
一想到一万两银子眼见这到手了,又被人截胡了,心里那个憋屈啊,就别提又多糟心了!
“刘文宏现在人呢?”
她恨得把抓在手里的茶盏都捏碎了,吃人一般恶狠狠的问道。
银子就是她的命!
谁抢走了她的银子就跟要了她的命一般,就是她王梦怜不共戴天的仇人!
“刘公子昨晚就去报了官,今天一早大理寺就来人请他去问话了。”
说完,老鸨子迟疑了一下,忐忑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听说,三姑娘一早也去了大理寺……”
“什么?芸儿去大理寺做什么?”
王小娘惊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