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来社会混的人,有几个是傻子?
凭什么非要等到别人往自己身上破了脏水才想起来奋起反抗?
难道咱就不能先泼一碰脏水过去,叫人家也挣扎挣扎?
金世轩抬头看了一眼前面。
不错。
这条路正是离铃儿院子不远,通向中庭的唯一通道。
再看她人也是散了发髻卸了妆,一幅临睡前的模样。
因此心里对金芷铃的话已是信了七八分。
王小娘听了她的话,气得血都要呕出来。
这丫头明明以前死蠢死蠢,被自己和芸儿拿捏在手里死死的,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坏!
她还没有给她栽赃嫁祸,她倒先给兄长扣下这么个罪名?
轻薄官女是什么罪名?
那可是要受“煽刑”的呀,那怎么行!
“主君,她胡说,我兄长没有!兄长到金家做管家也有十多年了,他为人老实,做事情兢兢业业,主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呀,您可不能听信大姑娘的片面之词啊!”
王管家虽然姓王,可毕竟不是隔壁家的老王,若说他贪点小钱金世轩信。
可说他非礼官家嫡女,金世轩知道便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是决计不敢的。
金世轩冷着脸反问了一句:“那你和你兄长半夜跑到我女儿的院子里来,把我女儿叫出来做什么?”
“这……”
王小娘被问住了。
“不说是吗?”
金世轩为官多年,多的是问话的手段。
见她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冷笑一声朝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等王管家醒了便送去府衙,告诉主簿只管用刑审问,不用看我的面子!”
王小娘一个深宅后院的妇人又怎么弄的过官场的老油子,顿时大哭了起来:“主君,不要,我娘家就兄长一个儿子,他还没传香火,不能煽,不能煽啊!”
金世轩冷冷的抽走自己的腿,垂眼看着她一语不发,似是等着她的回话。
王小娘嘤嘤哭了一会儿,见金世轩毫无怜惜之意,也自觉的无趣。
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口说道:“大、大姑娘昨日里在伯爵府打伤了芸儿,我和兄长是、是来问大姑娘要汤药费的。”
金世轩脸一黑,问金芷铃:“她说得可是实情?”
金芷铃点点头:“要汤药费不假,可王管家对女儿动手动脚也是真的!”
对付这种无赖,仅仅是见好就收是不够的。
金世轩闻言,微微挑起了眉头,但却没有呵斥金芷铃得理不饶人。
身在官场的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只是心里十分震惊。
想不到,铃儿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了这样的手段。
莫非是最近和六王走得近,学了他的手段?
一想到这个,金世轩的心里喜忧参半。
“哼!一家人还要讲什么汤药费?我看他这板砖还算挨得轻了!”
默了默还是忍不住没好气的问道:“你问铃儿要了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