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赵悦的随侍,罗平见他出来,连忙捧着他的披风快步迎了上来。
“爷,小人照您的吩咐掐着点来叫您,不知道小人做对了没有。”
“嗯,来的刚刚好,做的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赵悦一边夸奖着他,一边停下脚步。
罗平上前,一边麻利的为他披上披风,一边笑着问道:“爷,眼下天色也已经晚了,爷怎么不干脆在三姑娘这里歇下,反正小人瞧着那三姑娘那上杆子的劲儿,爷要拿下她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就叫小人做那关键时候棒打鸳鸯的促狭事儿了呢?”
赵悦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子,嫌弃的说道:“你当爷就这么饥不择食?论长相,她金芸儿别说比不上金芷铃那个贱人,就连万花楼的头牌都比不上,爷稀罕睡她?爷的身子可比她金贵多了!”
罗平替他系着披风的丝带,“那是,那是,金家大姑娘虽然性子差些,可那长相却也是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好看。可是爷刚才干嘛不干脆说老爵爷找您,非要小人说是金姑娘要走了,您要亲自去送,这样……难道您就不怕三姑娘吃醋,坏了您的大事吗?”
赵悦嫌他笨手笨脚系个带子都系不好,于是拍开他的手拆了领口的披风绳子,自己亲手重系。
“你懂什么?若是不这样说,怎么挑起这女人的仇恨,她若不恨又怎么会卯足了劲去害她自己的亲姐姐?”
一主一仆趁着皎洁的月色在幽静的路上慢慢的走了起来。
赵悦转着扇子,得意的说道:“要知道金芷铃再怎么样身份卑微好歹也是个嫡女,万一嫁进来那就是正宗的正头大娘子,那时候要再对她下手夺她的嫁妆,伯爵府想要洗脱干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弄得不好这女人来个鱼死网破,用她手里那笔富可敌国的嫁妆和我们赵家拼个你死我活,那我们赵家岂不是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那……爷您是真的打算让三姑娘进门?”
“放屁!我赵悦是何等身份,能要一个下贱的小妾之女做正室?”
赵悦怒不可遏的踹了罗平一脚。
罗平捂着屁股讪笑道:“是是是,是小人愚蠢。”
赵悦冷笑道:“可若是金芸儿这个蠢女人在金家对她下手,夺了她的嫁妆嫁过来成了我的小妾,满京城又有谁会留意一个妾的生死?”
罗平听完他一席话,顿时一拍大腿:“爷,高啊!您果然是高!不亏是先帝金口夸赞过的小小孟尝!小人学到了。”
“哼!你个狗奴才,就你会拍马屁!”
“嘿嘿嘿,爷,您那么聪明小人宁愿给您当一辈子的狗奴才。”
“哈哈哈,好,好,一会儿去账房二两银子赏钱去吧!”
“谢谢爷,谢谢爷!”
主仆二人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四个黑衣蒙面人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一组分头向这不同的方向跑去……
………………
一番折腾,赵延年取消了诗会。
金芷铃本想当场就离开,却被两个婆子拦住了去路。
一个长得很像千年老树精似的婆子,奸诈的笑道:“金姑娘,大娘子有话要问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柿子龇起了两颗小门牙,怒道:“卧槽!做什么,这是抓犯人的节奏吗?”
紫儿和阿定也立刻挡到金芷铃面前。
阿定说话向来干脆:“咱们姑娘要说话都已经跟你们老爵爷说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紫儿也说道:“就是,有什么话请大娘子亲自去问老爵爷就是,咱们家姑娘和你们伯爵府的人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老树精似乎早料到自己会被金芷铃拒绝,听丸紫儿的话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在金芷铃眼前晃了一下。
“金姑娘可认得此物?”
金芷铃看了一眼此物,顿时脸色大变。
那东西也是一串八宝串珠,也叫多宝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