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通往正厅的风雨连廊,金芷铃来到正厅门口。
正厅中,李氏正在好言好语的替金芷铃说着好话。
“铃儿虽然脾气不好,最多也就耍耍小性子,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来,主君一定要相信铃儿。”
金世轩却怒哼一声,呵斥她道:“真是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样什么事都惯着她,才把她惯成如今这般任性妄为!这样的事情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问个清楚,将来等她出嫁,被伯爵府的人找上门来质问,你让我颜面何存?”
李氏直接被说得张口结舌,“这、这……”
金芷铃默了默,毅然抬腿走了进去,“哦?父亲,为什么我将来会被伯爵府的人上门来质问,他们来又要质问些什么?”
金芸儿站在他身后一脸幸灾乐祸。
金世轩愤怒的一拍桌子,“你个孽障,你还有脸说?”
李氏吓了一跳,动了动嘴想要劝说几句,却又因为看见金世轩愤怒的脸,讪讪地闭上了嘴,只用担忧的眼神看向金芷铃。
“父亲,女儿不过就是上庙里吃斋礼佛了一日,如何就没脸说了?”
金芷铃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到正厅的中间,站定了说道。
“大姐姐真会说笑,哪有人三更半夜的上寺庙吃斋礼佛,更何况今日又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姐姐礼的哪门子的佛呀!”
金芸儿火上浇油的嗤笑道。
“有谁规定大相国寺非要初一十五才准信徒去上香的?再说了,若想清晨上得第一柱香,这路途二三十里如何不要半夜出发?”
金芷铃对答如流,语气轻松的仿佛在嘲笑她的问题奇蠢无比一般。
“放肆,你还敢撒谎,你失踪后第二天你妹妹就去了大相国寺,那里的和尚说根本没有见到过你,你还敢说你去了寺庙礼佛?”
金世轩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在地上,勃然大怒道。
金芷铃凉凉的撇了金芸儿一眼。
果然又是这根搅屎棍!
金芸儿则暗暗回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呵,贱人!
谁叫你自己送上门给我的把柄,之前用请帖拿捏我?
我呸!
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拿捏谁!
“瞧瞧,瞧瞧,你这嫡母都是怎么当的?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金世轩迁怒李氏。
李氏满脸委屈,却又像个鹌鹑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金芸儿急忙提着裙子跪在金世轩面前:“父亲,与其发怒,倒不如请姐姐把事情原委老老实实说一遍,也好叫父亲知道将来如何应对伯爵的质问才是。”
金世轩恼怒着金芷铃的鼻子,“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和谁私会去了,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金芷铃肚子里火气渐升,挑眉反问:“有没有什么?和别人私定终生?还是有没有和男人上床?”
听了金芷铃这样豪放的言语,金世轩险些气晕过去。
“啊?你、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都说的出口?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是要把我金家清誉全毁在你手里才开心是吗?”
金芷铃彻底怒了。
“父亲说我与人私通可有证据?”
金世轩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甩在她面前,“你这孽障,这是芸儿在你院子门口捡到的书信,你还敢说你没有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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