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轩闻言大怒,操起一旁打板子的下人手里的棍子指着金芷铃。
“你、你这孽障若不想带她去诗会拒了便是,做什么要做出这么下作的行径?你是想让满京城的人都笑话我金家教出你这个行事卑鄙下作的姑娘是吗?”
众人见主君发怒,吓得齐齐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院子里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金芸儿也随着众人跪在了地上,嘴角却微不可查的的翘了起来。
金芷铃无语至极。
偏心的这么明显,你这个做父亲的脸呢,不要了么
“父亲都会说若是我不想带她去,直接拒了就好,何必大费周章整这么一出画蛇添足?”
金世轩闻言,越发的生气,手里的棍子也瞬间举高了几分。
“你、你个孽障,闹得家宅不宁还敢狡辩?”
金芷铃猛地抬头,打断他的话。
“父亲在衙门也是这般断案的么?只听旁人只言片语便定了女儿的罪,也不容女儿辩解一二?”
恍惚间竟让金世轩有种面对上位者的错觉,一时举手竟落不下去,就这么呆呆的举着。
众人也被金芷铃的气势震住,纷纷朝她暗暗投来错愕的眼神。
柿子:宿主真彪!
见自己震住了全场,金芷铃这才换了恭敬的语气说道:
“父为子天,女儿心中不解自然要向自己的父亲提问的,并无不敬之意,还请父亲听我问完,再行论罪可好?”
打一巴掌给颗糖,金芷铃在金世轩发作前,甩手送了他一顶高帽子戴戴。
金世轩一口气憋在胸口,要吐又吐不出来,手里的棍子举了半天尴尬不已,只好重重的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将棍子扔在她的面前。
人家都说软话了,难不成他还能强行不让她开口不成?
这不是偏心的太明显,自己打自己的脸?
“咳!你说!”
金芷铃毫不客气的问道:“我为何要给你们银钱叫你们构陷三妹妹?”
翠儿低着头没吱一声。
男人支吾道:“你们主人家的事情,小人、小人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哪里知道为什么?”
“哼!你们这种宅子里的老油条,若是不能确定自己能拿捏了主家的把柄,又岂会轻易答应做这种构陷主家的勾当?难道不怕断了自己的后路?你说你不知原委?哄谁呢?”
说着一个眼神过去,紫儿会意,上前扬手对着男人的面门便是一拳。
“还不说实话!”
入府之前紫儿原是镖师的女儿,父亲病故才被卖进金府成了金芷铃的贴身丫鬟。
因为从小习武,又生得结实,所以手上有那么把子力气,一拳下去直接把男人的牙都打掉了一颗。
金世轩见状,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畏惧。
金芸儿也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了起来。
男人捧着断牙,趴在地上差点没尿裤子。
金芷铃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又问道:“那……又是谁去找你来做这事的?”
“我……我认得你院子里的……里的……”
男人捂着嘴,冷汗直冒,着急的在院子里头打量,寻思着寻一个眼熟的人来甩锅。
金芸儿咬牙,白眼翻出天际,伸手拉着金世轩的衣袖:“父亲~”
金世轩默了默。
“芸儿要说什么,说便是。”
金芸儿得偿所愿,朝金世轩行了个礼。
“是,父亲。”
这么明显的偏帮,就连金芷铃怀里的柿子都生气了,挥舞着小爪子。
“宿主,这老头好偏心呀,你放开我,我去帮你把他挠成土豆丝。”
金芷铃却很淡定。
偏帮怕什么?
你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她悄悄从衣袖里拉出了伯爵府的请帖,虽然只露了那么一点点,却足够不远处的金芸儿看清楚的了。
瞬间金芸儿的脸扭曲了。
这、这贱人竟然在威胁她!
卑鄙!
金芷铃见状,笑眯眯的收回请帖。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