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邱雨梅也是喜欢诗词的女子,可却从未曾听过这位诗人,这让她好奇极了,“是我孤陋寡闻了,他是我朝的诗人吗?”
靳子晗微微笑了笑:“自然不是。他是前朝诗人,素来闲云野鹤,不爱沽名钓誉,即便是有很多旷世之作,却多半不是失传,便是不曾署名,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怪不得。”邱雨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位淡泊名利的世外高士,怨不得我从未曾听人提起过这位诗人。”
“真可惜啊!”许从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若是有机会拜读这位先生的诗集,那该多好啊!”
靳老头看着这年仅十岁的小少年居然一本正经的说着遗憾,不禁有些好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道:“小从风年纪不大,却颇有志气,不错不错。”
“你若当真想读这位先生的诗作,倒也不难。”靳老头接着说道,“我那老妻在时,也喜欢这些诗词歌赋的,她活着时跟着我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倒也收集过不少不知名诗人的诗集。里面自然也有这位先生的佳作”
“小从风啊!”他回过头看向那孩子道,“你若当真喜欢,我便可将这册子借给你抄阅几日如何。”
“真的?”许从风的眼睛都亮了,他一把拉住靳老头的胳膊,又惊又喜的说道,“靳爷爷,我想看,我想看!您借给我好不好?”
“借给你自然是不成问题的。”靳老头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只要能做到,我一会就让子晗哥哥回去取来借你。”
“我一定做到。”小小少年一听老爷子这话,立马挺起胸膛表示自己说到做到。
“你自己读可以,但绝不可将此诗集上点内容到处传颂,尤其是学堂。”靳老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许从风一脸茫然,“如此好诗,若是可流传于世,那岂不是美事一桩吗?”
“你可真是孩子脾气。”沐烟这会终于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靳老头爷孙俩,脸上的惊诧之色却已经褪去了。
“靳爷爷说这诗册是老夫人遍访半生才编录在册的不知名诗人的诗集。”这句不知名,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的。
“这便证明那些诗者都是淡泊名利之辈,从不在乎名声地位的雅士,所以世人才鲜少知道他们。”
“若你将他们的诗四处宣扬,却又不是自己所作,又少有人听过那些作者名号,时间一久,自然会有沽名钓誉之辈出来冒认。”
“若那冒认之人是些泼才倒也罢了。怕就怕一些心术不正却学识渊博之人,也不顾廉耻前来沾光。”沐烟继续说道,“到那时候,你一个小小孩童所说的话,又怎么会有人相信。”
“若真这样,岂不是污了这些诗作,对不起那些先贤吗?”
“不错,你姐姐说的对。”邱雨梅也是读过书的,自然明白这世间人为了名声,什么腌臜事都肯做,所以也点头同意沐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