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莹被沐烟说的哑口无言,直愣愣的看着沐烟发呆。
她母亲走的早,父亲又忙着生意,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交给她父亲的一个小娘打理的。
而她与这小娘之间也只是保持着面上的和谐,并无过多交集。
小娘在吃穿用度上从不曾苛刻过她,但绝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跟自己的奶娘待在一起比较多。
可奶娘毕竟是下人,也不能真的像教导自己的女儿一般教导于婉莹,这才使得她心思单纯如纸,随随便便就会遭人拿捏。
“哼,你敢说你与我家姑爷之间什么都没有?”衣儿还是不服气,一脸嚣张的又想往前凑,“你们村的人传出的话难道有假?你就是个想勾引别人相公的狐狸精。”
沐烟真的是烦了这件事了,看来她也不该再顾虑什么颜面不颜面了。
“住口。”她怒目瞪向衣儿,“你一个奴籍丫头,却一直无事生非故意挑起我与你家娘子间的矛盾,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还有你,于娘子”。沐烟冷冷哼道,“既然你的丫鬟口口声声说我要勾引你家相公。那我便要好好说道说道此事了。”
“我确实与他自幼相识,也算认识了十多年,可彼此之间向来守礼,若当真有些什么莫名情感问题,那我是否可以污蔑你是仗势欺人,已财威逼拆散他人姻缘之人呢?”
“你……”于婉莹被沐烟这话气的脸色铁青,“你信口开河什么,我与相公可是三媒六聘,有两家父辈亲自定下的姻缘。”
“不错。”衣儿也冷冷叫嚣着,“你这种无媒无聘的女人又怎么能与我家小姐相比。”
“你说的对。”木烟淡淡的看向她们主仆二人,“我与他从未有过父母下聘,也未有过媒妁之理。本就不是什么有情人。”
“所以你们夫妇二人成亲后,我可不曾上门寻衅滋事。不曾在外胡言乱语。更不曾污蔑诽谤过半次。”
“倒是于娘子你们夫妻二人,呵!一个不过顾秀才清名,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我清白女儿家与他做妾。呸!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还有一个更是带着丫头直接上门威逼谩骂,险些逼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家女子轻生丧命。”
“如今还让个奴才坯子当街拦住去路,辱骂叫嚣。呵!你们于家不过是一介平民,却比当官的还要威风呢?于老爷果然是教女有方,叫人刮目相看啊?”
“你居然敢污蔑我们家老爷。”衣儿龇牙咧嘴的又想扑过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个贱人坯子……”
“衣儿,闭嘴。”于婉莹怒吼一声,狠狠的瞪向衣儿,衣儿立马不敢再多嘴,只恨恨的站到一边去了。
于婉莹这才抬起眼看向沐烟,只觉得面前这个农家女娃,虽穿着破旧,可面上却并无半分自轻自贱之色,眼神清澈见底,一点不见狐媚之意。
她自言自己确实与张志扬一同长大,也算有些情谊,可从未有过失礼之事。面色坦然自若,不似说谎。
于婉莹已然有了几分相信,突然又想到那日刚得知张志扬在村里有个青梅竹马时,自己怒不可遏的冲张志扬发难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我是有个自幼相识的姑娘,她美丽善良,落落大方。但我与她之间并无逾越之处,你大可不用过多理会。”
只可惜当时的她在听了张志扬承认确有此事后,立马气的险些七窍生烟,差点没闹到张志扬县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