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也怨过,百转千回之后,她们的爱意一日当初。
“我还……绣了嫁衣。”殷迟小声道,“可是绣的不好。”
只绣了一对儿被李悠悠说成是水鸭子的鸳鸯。
曲灯轻声道:“我知道,阿迟。”
有一次路过书房时,瞧见殷迟绷着一张脸,在那绣花,曲灯原想说她可以帮忙。
却听视频那头,悠悠懒洋洋地吐槽声响起:“殷总啊,你是真没这个天分,给你老婆做嫁衣这个事,要不然就算了吧?”
“给我磕的三个头,我改天给你磕回去。”
一身绝学家传,临了找了殷迟这么个扶不上墙的传人,李悠悠也是很无奈,只恨当时自己高估了“看起来挺聪明学什么应该都挺快”的殷总。
“不行。”殷迟才说完,就被针扎了一下。
疼倒是不疼,就是为人时留下的反射弧还在,下意识就想去嘬嘬手指。
曲灯在外面看得险些就要推门进去了。
李悠悠:……
“不行你这个嫁衣我来协助你绣吧,”她妥协了,“照你这么个进度,地老天荒到我阴寿尽的时候你老婆都不带穿上的。”
殷迟看着自己歪七扭八的针脚,最后还是选择了退了一步。
曲灯轻轻掩上了书房的门。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她也开始绣起了嫁衣。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为了守住各自的秘密,时不时就要用“工作”为借口躲在各自的书房里,疯狂绣。
只是曲灯的手艺明显是殷迟比不上的。
她甚至不用请教李悠悠。
谁让,这可是……
嫁衣啊。
古代,每个女子都会幻想的美梦。
饶是她青楼出身也不例外。
“曲姐姐……”殷迟喊出了她许久都没有喊过的话。
曲灯一如当年,轻轻嗯了一声。
“曲姐姐。”
“嗯。”
“曲姐姐。”
“嗯。”
无论叫多少遍,曲灯都会不厌其烦的给出她的答复。
好叫她的公主殿下能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曲姐姐。”
殷迟拉住了曲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曲灯环住了殷迟的腰,扬起头,鼻尖对着鼻尖时,“我心似君心,不负相思意。”
远处船只发出鸣笛声。
路灯昏黄,晚风轻柔,树影婆娑。
这条路,她们会一直一直,互相陪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