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崽崽的亲生父母是谁。
起先,边樾不知情,所以能坦然租用一个小长清去上节目,可现在她知道内情了……
为什么好像比老板娘还要担心?
毕竟陆家那个,可是崽崽们的亲生父亲。
“你盯着我看很久了。”苍星晚讲话时语速不快,非常平缓,哪怕是有些直白的语言,从她那张嘴里说出来,好像都能无端地自带一种柔和光辉。
边樾被抓了个正正好,她懊恼地收回目光,心道肯定是被薄暮夕带跑了,老板娘这么讨厌,她能喜欢她?
而且这才多久啊。
边樾一直都觉得感情这种事肯定是日久生情,一见钟情什么的纯属看脸,瞎扯淡。
所以……她跟老板娘有个鬼的日久生情。
“大明星,别爱我,没结果。”苍星晚起身,准备走人,路过边樾时,弯腰在她耳畔轻声道了一句。
声音沙沙的,低低的,似情人的低语。
偏偏,说出的又是最无情的话。
边樾随手抄起一张纸巾揉成团,往苍星晚的后背丢去,“你自作多情!”
她会动心?
不可能。
边樾捂住了胸口,试图按捺下那忽然之间急速跳动的心跳。
她刚刚……好像闻到了老板娘的体香,像海水一样的味道,深沉、厚重。
果然是个海王!
撩完宿岭辛还不够,现在又来乱她心。
边樾紧咬着下唇,嘟哝了一句:“讨厌的坏家伙。”
“姐姐。”薄暮夕端了一杯红酒,在苍星晚走了之后,又凑到了边樾身边。
边樾火速恢复成平时的平淡表情,甚至因为面前的人是薄暮夕,她的冷淡要加重两分。
“我不是来纠缠你的,姐姐。”薄暮夕苦笑,她目光在苍星晚坐过的躺椅上扫了一遍,却听边樾道:“你要坐的话,坐那边吧,老板娘不喜欢别人坐她的椅子。”
边樾指了指离她不远的地方,那里还有折叠好被归置在一旁的躺椅。
老板娘的专用椅子上面贴了各式各样的贴贴纸,是三个崽崽专门设计的,就为了她那一点点仅有的洁癖。
薄暮夕沉默着去搬了摇椅,摊开,又把红酒递了过去,垂眸看着地面,声音闷闷的:“姐姐,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这些年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学艺术的开销、零花钱,各种。
“不用了,”边樾摆摆手,“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钱什么的不重要,酒就算了,白天不喝。”
这笔钱无论是对边家还是对边樾个人,都不是什么太大的数目。
薄暮夕把红酒杯收了回来,一饮而尽,她的体质天生就是喝一口酒就会脸红,所以没几分钟,两颊就泛上了两片红云。
暗恋了多年的执念就在眼前,偏偏……被拒绝得很直接,连丁点转圜余地都没有,薄暮夕悲从中来。
她犹豫过要不要告白的,如果失败,或许她连喊一句姐姐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她还是做了。
在和边樾的亲情和友情还有私欲之间,是她自己选择了自私和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