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天冷笑了声,挂了电话。
关注他的动向么,他以为之前找人偷拍在断绝关系后这事也就完了。
没想到现在还监视他呢?
随即又想,好啊,不是监视他吗?那咱们就看看谁先认输。
他早就和他说过徐怀恩是他的底线,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不是说他是独子么,要是他看见他的独子有生命危险会不会着急呢?
对不起,小徐老师,我可以忍受贫穷的生活,也可以不要林少的身份。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他们也这么对待你,林与天眸光一冷,计上心来。
看着对面一家工地上的招聘启事,林与天笑了笑,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满地的灰尘和泥沙,地上横流着污水,旁边几间简易房子散发着难以言状的味道。
几个工友三三五五坐在旁边的水泥地上,操着一口外地音;
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烟,看见林与天过来,几人都盯得出了神。
嘴里的烟烧到了手指都没发觉,“哎呦”那男人叫了一声,然后颤抖着手把烟蒂踩在地上。
林与天的容貌和气质太过出挑,逆着光而来,和这周围脏兮兮乱糟糟的环境反差太大。
几个工地上的人看的只觉得,是不是哪个老板的儿子来视察工作的。
旁边做饭的老阿姨都红了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与天移不开眼,这是哪里来的少年郎,怎么生的如此贵气和好看啊。
为首的工人估计是包工头子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看向走过来的少年。
林与天一路走在工地上,干净的鞋也已经布满了灰尘,他时不时地皱起眉头;
不过还是很坚定地走到了那个应该是头子的人跟前。
那人站起身,带着方言的口音粗嘎沙哑:“你找谁?”
旁边的工友也都投过来探究的目光,林与天扫了一眼周围,问:“听说你们这招工?”
领头的嗯了一声:“是啊,你要当工人?”
看了一眼林与天,满脸不相信。
林与天愣了一下,随即也学着刚才人们笑了起来,还从口袋里摸出中华烟给领头的点上。
刚才好像听见工友们叫他强哥,看来这事他估计能做主。
林与天狗腿地把烟递给叫强哥的人,贴心地点上,然后弯腰说:“哎呀,你就是这管事的吧?
不瞒您说,我呀家里是做生意的,但是最近家里破产了。
家里都被封了,钱也都被没收了,这不没办法了看见咱们这招工所以想来干几天零工。”
你别说这么一说,倒真是像极了落魄少爷无奈讨生活。
旁边做饭的阿姨摇摇头,真是可惜了……
怪不得看他器宇不凡,原来之前是少爷啊,也难怪这一下子没转换过身份来也很正常。
强哥陶醉地吸了一口烟,这好烟口感就是不一样,和那十几块的就是没法比啊,算这小子会来事。
听完他说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