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陆凡却告诉自己。
工厂里累积的资本，会在一夜之间，全部蒸发，赔得血本无亏。
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周建华点燃一支烟，眼里满是不屑：“行啊，陆凡，你不是说我要破产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破产法？”
陆凡蠕动着喉咙，刚想说话。
“咳咳咳——”
夏琳琳突然堵着嘴，咳得满脸通红。
陆凡微微蹙眉，立刻将夏琳琳护在身后，并拉着她后退几步，与周建华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周老板，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烟味，你想听我往下说，就先把烟掐了。”
周建华打量着夏琳琳，眼神有些疑惑。
短暂的停顿，他看向陆凡，试探道：“我要是不掐呢？”
陆凡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便，反正……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愿不愿意听，那是你的事。”
“不过……你们周家花了好几代人，才呕心沥血打造的材料工厂，现在被你给毁了，确实有些可惜。”
陆凡摇摇头，发出一声轻微叹息：“弱肉强食，时代的变迁，注定是要淘汰一批人的。”
语落，陆凡拉着夏琳琳的手，转身走下了楼梯。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夏琳琳乱了分寸，她凑着脑袋，一脸诧异：“陆凡……我们不是要来谈生意的吗？”
陆凡摆摆头：“不谈了，反正破产的人是周老板，又不是咱们。”
夏琳琳满脸懊恼：“啊？那咱们城市最大的材料老板，岂不是要换人了？”
“那就换呗，跟谁合作都一样。”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
周建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始至终，他都站在原地，眼眶中的那轮黑眸，也紧紧地汇聚在陆凡的身上。
将近800万的资产，即将在一夜之间亏空。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难道……商海要变天了吗？
这个念头，刚从周建华的脑海中闪烁，就瞬间消散。
周建华摇了摇头，立马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屁大点儿的小城市，怎么可能会变天？”
“即便真有金融大佬缺钱，想搞一次卷款的无差别金融战，也没必要把战场选在这种地方吧？”
短暂的停顿，周建华的脑海中，再次遐想万分。
前阵子……夏东海找过自己，说是要谈个小合同，定期给服装厂运输材料。
自己嫌挣不到多少钱，就果断拒绝了。
莫非……夏东海怀恨在心，故意派夏琳琳过来，给自己制造压力？
嘶……但是陆凡刚才的样子，也太淡定了吧？
根本就不像是个学生，该表现出来的姿态啊。
万一，材料厂真的破产了，自己还怎么去面对祖宗？
周建华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犹豫了好一会，周建华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顶多只是耽误一点时间而已！
周建华迈着步伐跑到楼梯口，大喊道：“陆凡，你等一下！”
陆凡只当没听见，默默地往前走。
尽管周建华心里很不情愿，但依旧跑到了陆凡的面前，喘着粗气阻拦道：“陆凡，我的工厂，为什么会破产？”
“今天，你必须把话给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