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阿婆家真好看,回头我也给李凤歌家弄成这样。”
纪鑫手挡于眼,俯耳小声。
“公主,蚝娘还来的钱财,只够租摊之用。”
赵凰婵小声侧头。
“嘘,别叫我公主,小五他们还在这里。”
远处山坎。
大本事指着纪鑫,他气愤。
“四爷,这破厨子,每次与泰安郡主说话,都靠得如此近,若被那帮愚昧无知的百姓看到,又要造谣。”
李凤歌淡然。
“无妨,他所爱之人是甘雪婷,不是赵凰婵,他不会妨碍吾。”
李凤歌指着马背上的小五。
“倒是他,让本座头痛。”
山下小茅屋。
赵凰婵敲门。
咚咚咚。
“葱阿婆,你在家吗?”
一个身材消瘦的绿发老人拄着木拐走出屋子。
“门没锁。”
这老人的头发蓬松如球,远远看去,就像头顶趴了一只绿毛龟。
“小女娘,汝找吾老伴何事?”
“我是城南商贩的头领,听说她病了,想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老头咳嗽一声,指着近处小屋。
“厨房在那。”
几个男官差在屋外等着,赵凰婵领着纪鑫小五踏入院子。
厨房门前,摆着几个大坛子,赵凰婵掀盖检查。
黑坛装着细碎如泥的盐酸菜,陶土坛子装的是糯米白酒,陶黑坛里泡着满满一坛酸白菜,靠墙的小坛子装着半罐酸辣子。
“家中简陋,头领见笑。”
“我带了食材,二老可有忌口?”
老人微笑。
“没有忌口。”
纪鑫洗菜,小五砍柴。四个官差无事,赵凰婵让他们帮老人浇园。
赵凰婵走入厨房,米缸面缸皆空。
“不应该啊?葱阿婆的生意很好,怎会穷到吃不起米面?”
赵凰婵从空间中取出一袋白花花的大米,倒入缸中。
赵凰婵呐喊一声“黑耳!”
黑耳丢下瓜瓢,翻墙入院,站在厨房门槛。
“有何吩咐?”
“你去北郊牧场,取些胡子鱼来。”
黑耳惊讶。
“郡主,那大鲶是李凤歌赠您,补身之用。”
“我又没病没痛,补什么身体?快去取来。”
黑耳冲出小院。
赵凰婵生火架锅,大砂锅里熬稀粥,大铁锅里焖洋芋饭。
二十分钟后。
李凤歌与大本事送鱼来院。赵凰婵出门接物。
“哎?你怎么回来啦?”
李凤歌微笑,几个官差推着装鱼的板车踏入院中。
拄拐着的绿发老人看到李凤歌,就像看到妖魔一般,他慌张躲入内堂。
李凤歌提着一刀腊肉。
“我病情加重,去外地治病,抱歉。这腊肉我吃着不错,给尔带了些。”
大本事开口。
“郡主,这三条十斤大鲶,可是李凤歌亲自捕的。”
“谢谢。”
赵凰婵给海神绫注入星气,海神绫化为襻膊。
“李凤歌你过来,我教你做菜。”
李凤歌洗好手,欢喜的踏入厨房。
赵凰婵拿出一条纱布折叠成方形,盖在鲶鱼身上。
“李凤歌,我先教你杀鱼。”
李凤歌手心溢出蓝气,那一丝蓝气注入鲶鱼嘴中。
啪嗒啪嗒,鱼尾摇晃,大鱼落地而行,赵凰婵惊声尖叫。
“啊!”
李凤歌躲在赵凰婵身后笑个不停。
赵凰婵故作淡定“不是我不会,是这鱼太凶!”
纪鑫冲入厨房,快速将鱼捞回水盆放着。
赵凰婵拿出擀面杖,咬紧压根,使出牛劲一敲,鲶鱼眩晕。
“李凤歌,你要不要试一试杀鱼?”
李凤歌装作柔弱“吾一介文弱书生,怎会杀鱼?”
赵凰婵呐喊“小五,你得空吗?”
隔壁屋。
绿发老头望着榻上的葱阿婆,他小声吐槽。
“老伴,汝晓乎?军师平日杀人不眨眼。如今为博得女霸王好感,竟装成不敢杀鱼的懦夫,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