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女的,我们家老太太也吃不了啥亏,但是毕竟大清朝才刚刚上了西天,人们的思想还是很闭塞,而且很封建保守的,发生了这事之后,我们家老太太懊悔不迭,不但是对着这姑娘大发雷霆,之后又让家里的院子(家丁)把姑娘给轰了出去。
这姑娘再傻也知道这事儿玩儿过火儿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们家老太太,但是毕竟是处了好几年的闺蜜,而且还做了那种事儿,心里不惦记,那是不可能的,趁人不注意时不常的去老太太家的老宅附近转悠。
老太太知道这事儿之后,不胜其扰,但是对于这么个跟自己有数年感情的闺蜜也是无计可施。
说到这儿,佟老太太顿了顿,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在犹豫什么,随即露出一脸释然的表情对我说道:“其实那个姑娘你也认识……”
这话说的我有点儿纳闷儿,我九几年生人,按照这岁数来算的话,我出生的时候,人家老太太都六十多了,没准儿我生的时候那老太太都挂了,我怎么可能认识那老太太呢?
我正要说话反驳一下的时候,却见佟小雪冲我瞪了一眼,意思是老太太说话你别插嘴,我只能说了脖子,闭口不言,听老太太说。
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随即便解释道:“就是你们家老太太当年带你去过的那家东北人家儿,老太太姓马,夫家姓冯。”
老太太这么一提醒,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我和冯姑姑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难怪当初老太太带我去的时候,走到半路又带我往家赶,估计是想起了之前的糗事儿,觉得那事儿办的有点儿丢人,不好意思再见曾经的姬友。
见我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老太太继续往下说。
1945年,日本投降,全中国都沉浸在击败日寇的喜悦中的时候,谁也不会料到,好日子也就能过几个月而已,没过了几个月,关内关外的GMD开始蠢蠢欲动,到了1946年,内战就打起来了。
有句古诗说的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到了啥时候,老百姓都是最苦的,也不知道这老百姓踏踏实实过日子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我太姥爷可没心思琢磨百姓到底苦不苦的事儿了,闺女跟自己说了这档子事儿之后,我太姥爷觉得这事儿太丢人,有心教我们家老太太狠揍一顿,但是毕竟是二十来岁的姑娘了。
而且我们家老太太是我太姥爷最小的姑娘,从来都是当着掌上明珠那么宠,别说是打了,平时连句重话都不说。
而且这事儿吧,也不能全怪闺女,怪只能怪供的那个狐仙儿,没事儿找事儿。
想想自己从往东边儿这么赶一路,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儿,先是赶车出门儿,车轱辘坏了,让下人去买火车票,火车票还丢了,好容易买上了火车票,坐了火车,钱搭子还让人家给剌了,好不容易到了吉林吧,结果闺女还出了这档子事儿,难不成真的是冥冥之中东北要变天,要发生啥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