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位胡二姨的本事到底如何,反正是被佟家老爷子给看上了,在我们家老太太还没出马的时候,就把我们家老太太叫到了唐山,估摸着觉得我们家老太太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可堪大用。
具体我们家老太太能不能堪当大用,这个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我们家老太太长得秀气,也招人喜欢,脾气也比较温婉可人儿,一来二去,跟佟老太太成了不错的闺蜜。
要说起来,我们老太太家和老佟家的关系其实是由来已久的,要不然我太姥爷一个关内关外做二道贩子的,凭什么人你是人家一个满清的勋贵?
我太姥爷,也就是我们家老太太的爹,从他开始往上倒六七辈,那就是他们老佟家的家生子,十足的奴才。
但是人没有当一辈子奴才的,即便是跟着主家屁股后边儿能吃个仨瓜俩枣儿的,但是人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满足呢?
我们家老太太跟我说过去的事儿的时候,只要是提起我太姥爷,不管是出于何种语境,那准得说一句“你太姥爷呀,那可是个能人呐”。
老太太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太姥爷脑瓜灵光,加上打小就在童家老太太老爷子身边儿长大,伺候主子伺候的周到,招主家喜欢,趁着老佟家还好使那几年,打账房里支了点儿钱,便在山海关附近做起了倒腾山货的买卖。
说是买卖,也无非就是把东北的山货皮革往关内运,把关内的棉布铁器往关外拉,以此来赚个差价,不过也过得异常舒坦,虽说大头就都交给了老佟家,但是自己能拿两三成,也足够自己过上富贵人家的优渥生活了。
后来闹了辫子兵以后,我太姥爷怕牵连家人,便把老娘和闺女儿子送到了关外,虽然关内谈不上什么多灾多难吧,但是以防万一,最起码给自己留个根儿,万一哪天这帮剪辫子的闹大了,追究满清勋贵过去给洋人割地赔款的事儿来,那这脑袋还留得住吗?
因为我太姥爷往上倒几辈儿都是家生子的缘故,虽说老根儿在吉林,但是老宅子一直在北京,跟着当时留在北京的那一只老佟家,后来得了主子许可,做了些倒腾山货的买卖,也是在关里关外都各买了房子。
关外的房子倒是好说,在吉林老家山城镇买的二进的院子,这在当地来说,算是有钱人家的配置了。
不过,国内的房子就不考虑在京城买了,倒不是想着离主家远一点儿,天高皇帝远,自己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主要是京城的房子哪儿那么好买的,即便是靠着主家的照顾,做了点儿山货的买卖,但也没那个财力在京城买房。
当初从陕西往山海关走的时候路过老佟家,跟佟家老爷子打了个照面儿,请了个安,佟家老太太(佟老爷子的娘)看着我太姥爷的姑娘长得聪明伶俐又漂亮,便将她留在唐山小住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这会儿的功夫,我太姥爷便在我们村附近盖了所宅子,也算是一方地主。
后来过了没几年的功夫,东北闹了日本鬼子,虽说当时有不少的满清勋贵去关外给日本人当狗,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满清贵族,比如说溥仪他爹这类人,对于溥仪被人家当做傀儡皇帝,还是很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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