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说道:“要是人人靠看病例就能看会了,那还要你们这些大夫有什么用?现在你把这病人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除了鼻子孔还能出气以外,我还能看到什么裸露在外的情况呢,难不成你打算让我望闻问切闻鼻孔啊?”
那医生显然是被我的话梗的有些上不来气儿,瞪着眼睛说道:“你!”
不等他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我直接打断回怼道:“你什么你?有知识,有文化,有能力,我可以尊敬你,但是你要是无理取闹,又没有好的治疗办法的话,那你就应该虚心向别人请教,老老实实的做个小学生就得了。”
听我语气不善,那年轻人想要上来跟我理论一番,被旁边一个老大夫伸手一拉。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儿,对我说道:“小伙子,学中医的呀。”
这老大夫说起话来温文儒雅,不像是刚才那年轻大夫的火爆脾气,看人下菜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人家对我这么礼貌,我也没必要带着火头跟人说话。
我便同样报以温和的语气说道:“山医命相卜,这个我们都是通的。”
没有正面回答老大夫的问题,但是我这句话也把我的身份给说明白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大夫的眼神错愕,愣了好一阵儿才说到:“你是……跳大神儿的?”
好吧,我有点儿高估这位大夫了,他虽然听懂了,但是只是听懂了一部分而已,能问出这话来,看来他也是个棒槌。
见我不否认,老大夫把眼神看向了牛队长。
牛队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但是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是从山海关那边儿大老远赶过来的,也不容易。”
我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牛队长,什么叫我从山海关那边儿大老远赶过来?
你的意思是想说,即便我没啥本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呗?
你要是觉得我没本事,你可以不请我呀,又不是我非要过来的,是你们请我过来的,现在到成了我欠你们的了?
不过想说的话憋在了嘴边儿,毕竟这是冲着杨金水儿的面子过来的,不管怎么说,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最起码的面子我还是得给他,要不然我们俩这合伙儿的买卖干不下去。
听他语气极为艰涩,一旁的年轻大夫忍不住说道:“不是都说了吗?这种东西不能靠封建迷信来解决,上次就信了,你一次把病人折腾的不行,本来病情已经得到一定遏制了,结果折腾一天之后,这病情反而恶化了。”
牛队长耿耿的脖子,像是想要替我解释一下的样子,但是那年轻大夫丝毫不给他机会说道:“我把丑话说在前边儿,如果这次还像上次一样的话,那我们就不负责后续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