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他的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个事儿吧,拖是拖不得,你越拖事儿越大,你要是愿意解决呢,咱也是有点儿朋友能帮着给解决一下这个麻烦,要是老这么拖着的话,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了,想不连累都不行了。”
大姐夫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若有所思,我感觉刚才我说的话应该是起到了点作用,于是便继续劝道:“而且大姐夫你想这道理,这个神鬼妖邪,这玩意儿,一般正常人不会去供奉,但凡就是有点儿比较特殊的原因去供奉的话,那肯定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我说的对吧?”
见大姐夫还是不说话,我便继续说道:“但是现在他既然出了问题,我们就得赶紧把它解决掉。不能让他在。继续发展下去。要是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神仙难救了。而且这玩意儿就跟病似的,你知道吧,你要是不治他只会越来越严重,他不可能慢慢变好的,为了你自己着想,当然也是为了咱们家人着想,你就把实话说了,咱呢有办法想办法,没办法呢,咱也算是做个明白的,对不对?”
我本来想把话说得更重点儿,但是想了想,还是别刺激他了。
大姐夫叹了口气,没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是在顾虑着什么。
我没有给他犹豫的余地,直接加大药量,说到:“大姐夫,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自己看看,你看看大姐,那脑门儿都黑成什么样儿了?即便是咱再不会看相,也知道啥叫印堂发黑吧。”
大姐夫看了看大姐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其实这个事儿吧,我是真不想跟大家说,我也不想让大丫儿给我担心,但是事已至此,强子也这么说了,那我就把事儿跟你交代一下吧,到时候我要真有个不测,你们也不用去找了,这个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应得的。”
原来在最早先,大姐夫刚毕业那会儿,在社会上上了几年班,也受了几次挫折,之后认识了大姐,两个人情投意合,大姐夫跟大姐结了婚,但是大姐夫这人呐,虽说表面上看上去温和儒雅,但是心里总是有雄心壮志的,他老琢磨着,大小伙子总要干出一番事业出来,因为这个大姐夫暗地里没少下工夫。
苍天不负苦心人,机缘巧合之下,听说山海关那边有一个小型的罐头厂,这罐头厂人不多,资产也不是很丰厚,但是却是前几年刚刚从欧洲引进的设备,因为经营不善,整个厂子半死不活的,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厂子已经被闲置了半年多,现在厂子里只剩下一个老头儿,得看着门儿,顺便养着一条大狼狗。
大姐夫琢磨着自己朋友在政府机关某些单位也是有牌有面儿的,能说上几句话,想办法就把这小厂子给盘了下来,当时马神父还给借了点儿钱,家里给掏了点儿钱,加上他自己和大姐的积蓄,两个人勉勉强强才把厂子给经营起来。
不过经营起来之后,事情发展的并没有大姐夫想象那么顺利,最开始只找了几个普通工人,连技术工都没找到,那段时间,大姐跟大姐夫既管财务,又管人事,还管生产,两个人忙的是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