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从网吧的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打过去好长时间没人接,琢磨着可能是谁打错了,要不然不应该不接呀。
突然有点儿后悔昨天晚上玩儿到三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琢磨着,我不能在这么沮丧下去了,是到了回家的日子了。
我没来由的念起了一首诗: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网吧距离火车站大概一公里的路,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糊里糊涂的往前走着,到了火车站之后买了票,看着这部娇娇姐淘汰下来的诺基亚,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这座城市,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怒,正要一狠心把手机摔个粉碎的时候,响了。
接过电话,我没好气的问道:“谁呀?大早上起来打电话,没完了?不知道我是心情不好的吗?烦不烦人呐?”
却发现电话那头儿那人比我脾气还爆:“谁,你说我他妈谁?你个小兔崽子,一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一听是二姐,我赶紧就把脾气给压了下来,语气也好上了很多,说道:“二姐呀,二姐,啥事儿啊,二姐。”
虽然我跟个孙子似的喊了好几声的“二姐”,但是二姐那头语气仍有些不善,说道:“大早上起来给你打电话不行啊,不知道有事啊,合着你那电话是个摆设是吧,要是不用回头,我替你摔了,整了你舍不得你那两毛钱的电话费。”
被二姐这么一通训,我哪敢说话,虽然在心里暗自嘀咕,“这都什么年代了,话费早就不是两毛钱一分钟了”,但是讨好的话,求饶的话,还是跟没命似的往二姐脸上撇。
说了好一通好话之后,二姐才说的正事儿:“那啥,你赶紧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我有些懵,问道:“家里?我家,你家呀?”
我说这话,倒不是说二姐跟我是两家人,二姐其实也跟我没啥血缘关系,她是马神父的二闺女,今年三十来岁,二姐夫是市局里的警察,二姐是学校里的中学老师,跟我妈算是同行。
二姐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你家能有啥事儿?你家就剩你自个儿了,再说了,你家不就是我家,我家不是你家吗?怎么那么多废话跟你说啊,大姐夫出事了,出车祸了。”
二姐说大姐夫出车祸了,我的心猛然一紧。
要说起来,大姐夫这人着实不错。脾气好,还憨厚,性子也比较绵软,跟谁说起话来都是笑眯眯的,有点儿像我妈。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二姐夫总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但是却特别要强,他自己经营一家大型罐头厂,水果罐头、鱼罐头、海鲜罐头、肉罐头样样都有,种类齐全。
大姐夫家里的罐头厂生产的罐头东西也扎实,远销海内外,算是在我们本市的罐头厂里数一数二的存在。
因为国内吃罐头的人不是那么多,他们家的产品主要销往海外,门路和市场都是大姐夫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且最牛逼的就是,他们家厂子做的肉罐头都是直接给军队供货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