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水儿嘿嘿的笑着说道:“呃,那啥,你带上家伙事儿来一趟,保定有一买卖照顾你。”
我没听懂杨金水儿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这不会是给我介绍个工作,让我带上行李去他那边儿上班儿吧?
之前老听一些哥们儿说,北京那边儿的工资特别高,我这么琢磨着,怎么着也该比天津高上一大截儿吧,于是我便问道:“给开多少啊?”
杨金水儿嘿嘿的笑着说道:“那得看你干活干的利索不利索了,这活儿你要干利索了,那十万八万都是他,你要干不利索,那咱只能拿点儿好处费了。”
杨金水儿这话说的我差点下巴都扔到地上:“十万八万,我没听错吧,你别是拿我开玩笑吧,我这一年我都没攒下来1万块钱,你说那地方儿给开十万八万,还干的干净利索,他要真能给我开十万八万,那盘子我给他舔了都行!”
杨金水有些懵,说道:“盘子?舔什么盘子?”
我也纳闷儿问:“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个工作吗?我这没学历没文凭了,除了端盘子还能干啥呀?”
这次我又听到了啪的一声,但是很显然,这次不是拍打手背儿,应该是拍打脑门儿。
杨金水儿有些无语的说道:“大哥,我这派儿,我这款式,我开的这车,住的这房,我能给你找一那工作吗?你就不能过过脑子想想吗啊?我要真能给你找那么一份那样的工作,那我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呀。”
杨金水儿这话说的我有点儿不高兴,便问道:“你又咋啦?你有啥能耐吗这么嘲笑我?你别看我没上过大学,那我知识面儿足的很,不比一般的大学生差。”
杨金水的话里透出了一股子极其无语的态度,说道:“”哥,我没有瞧不起你,我是跟你说的,是正事儿。”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你能有啥事儿啊?还十万八万,你可真敢开牙。”
杨金水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还是跟我这儿装糊涂呢?你说你有那么大本事,你还端盘子?你不感觉你愧对祖宗吗?”
这杨金水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好么样儿的,怎么扯到了祖宗?
我便反问道:“这跟我祖宗有啥关系呀?你到底想说啥?别给我卖关子,实话实讲,赶紧说,磨了磨叽的,一会儿老子还赶车呢。”
听我这么说,杨金水儿也不拐弯抹角了,说道:“好好好,我问你个事儿哈,那天你给我那张符到底是不是你画的?你说句准话啊,你要是说不是你画的,那也没啥,但是你要骗我,那下场可就惨了。”
听着他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语气,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画的,能是谁画的?你都说了,像我那穷酸样儿,连庙里的符那都请不来,这不你说的吗?”
杨金水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不是有气吗?也就是随口一说,算了算了,我给你道个歉,那事儿咱过去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