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只觉一股凌厉的杀气自背心而来,当即回身去护。
两剑击撞,发出刺耳的声音,静宜公主与周围拜倒的文官纷纷捂住了耳朵。
穆玉宁没了束缚,立刻动手隔开了忠王的剑,几个转身便将来人带开三丈。
随后,银白的刀锋与来人的剑刃相抵,两人的衣摆在刀光剑影之中不断翻飞,穆玉宁的是金色,来人的是黑色。
两人武艺不分高下,但路数却大有不同,只见金墨似狂草,而乌墨似颜楷,却有着一样漆黑的长发,一样紧抿的唇角,一样熠熠生辉的明眸,甚至戴着一样的银制面具。
只是穆玉宁的面具已经裂开落了地,而来人却还好好的戴在脸上。
是穆玉骁!真正的穆玉骁!
忠王凝住了眉,而帝王攥紧了手。
静宜公主已经看呆了,来人和她的心上人长着一样摄人心魄的眼睛,只是这人的身姿更为飘逸,那剑在他手中仿佛只是他修长手臂的延长,衬得那剑更修长,他人也更修长。
修长的人与修长的剑在她心上人攻势极猛的银刀下自如迎击、自如回转,而她的心上人在这种危急的时候竟然笑了出来,笑得那样好看,似初夏的芍药肆无忌惮地绽放。
他是谁?静宜有一种预感,他的面具下一定也有一张不输金色华服少年的脸,只是......他似乎并不像自己的心上人那般高兴。
穆玉宁等到了兄长,心中喜不自胜,即便兄长的每一招都像是要剁了她,但她就是忍不住的雀跃。
人一雀跃,手里的刀也越来越猛,两兄妹从来没有这样痛快地战过,他们向来是谁也不让谁的,可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能放手一搏,想到此处,穆玉宁就更兴奋了。
不知穆玉骁是否和她想到了一处,那剑也更利了几分,可在刀光剑影中,穆玉宁渐渐感觉兄长的持剑的手似有不妥。
她上一瞬还想打个痛快,可意识到对方可能有伤后,又立刻收去几分刀势,堪堪避过兄长的两剑,在两人错身之际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穆玉骁没有答她,而是趁机挑落了月隐刀,如虹剑气之下,锋利的剑刃已经抵上了穆玉宁白嫩的长颈,只消手上微动,便能割破她的喉咙。
静宜大惊失色,虽知他不是穆郎,却又不知他的名讳,情急之下,还是大叫了一声“穆郎!”那一声里,惊惧与忧心交缠不休,令人动容。
穆玉骁瞥眼看向静宜公主,见她双目含情,着急地看着自家妹妹的方向,长眉一挑,回过头剜了一眼穆玉宁。
穆玉宁被他一看,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那锋利无比的剑刃当即就要破开她的皮肉,幸好穆玉骁及时撤了剑。
可他虽撤开了剑,却并没有收起,而是长剑一挥,抵住了云月文的心口,冷冷地道:“就是他伤的你?”
云月文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周围的侍卫都是一惊,他们有公主的谕令尚不敢在御前动手,这人不知是谁,突然地来,又突然地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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