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哥。”穆玉宁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伸手就轻拍了一下兄长的额头,道:“若殿下此话当真,你猜这京中多少贵人小姐也想要这衣裳,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一笔生意吗?我看祖父便是和殿下聊上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说完,便一个闪身,又贴到了赫连翊的身侧,随手取了一件,问道:“给我的?”
少年少女又凑到一处低声说话去了,穆玉骁伸手扶额,在方才玉宁拍打的地方轻揉,挡住了他掩在手下的犀利目光。
沈老爷看着自家孙儿吃瘪不言的样子,眯眼浅笑,道:“你啊,整日只知道读书练剑,看来我沈家这家业,日后只有都托付给宁儿了。”
于是,穆玉骁方才那不轻不重的阻拦便都溃散干净了,一家人又言笑晏晏地把赫连翊请了进去。
一阵说笑后,穆玉宁撇开穆玉骁,带着赫连翊在自家花园里散步,道:“殿下怎么知道宁儿怕冷的。”
赫连翊狡黠地眨眨眼,道:“我不知道啊,你怕冷吗?那我这个礼物,宁儿喜不喜欢?”
花园里左右没有旁人,穆玉宁伸手挽住眼前郎君的手臂,笑道:“我知道你知道。”
“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见他还是不肯承认,穆玉宁当即下手掐了他一把,道:“你前几日...在湖边亲我的时候...”
赫连翊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似乎是想到了那日的情状。
他的确是不知穆玉宁怕冷的,见她每日把自己裹得跟个小猪似的,最开始只是觉得女孩子都爱美,想不通她怎么这么喜欢穿两件袄子在身上。
结果那日,两人又是吻得情动,赫连翊伸手便要去摸她,谁知竟然被那围得严严实实的袄子给挡住,愣是没把手伸进去,不禁苦笑问她:“有这么怕冷吗?”
谁知少女难得的没有否认,还不停地往他怀里钻,边钻边跟他撒娇道:“翊哥哥多抱抱宁儿,就不冷了。”
这才得知她原是极怕冷的,马不停蹄地就给她送了北疆的冬衣来。
穆玉宁见他不答,只勾着嘴角不停地笑,想必是故意引她提起那日湖边拥吻的事,心里也生起一股羞意,又下狠手掐了他一把,嗔道:“好啊,你又使坏!”
美人娇嗔,赫连翊伸手便是一揽,把人抱在怀里,凑在她耳边道:“宁儿怕冷,翊哥哥多抱抱你。”
穆玉宁嘴里算是又羞又气,但真被抱住了,又舍不得推开了,赫连翊的身子极暖,每次被他抱着,浑身上下比待在那烧得红通通的炭火房里还暖。
两人静静地相拥,耳边只有寒风拂过枯木,落叶纷飞的簌簌声,衬得周围更静了,仿佛连时间也都静止了一般。
突然,两人都是浑身一僵,一名男子厚重的脚步声穿过丛丛灌林落在了二人身侧。
下一刻,穆玉骁沉稳悦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园中响起,“玉宁,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