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宁瞪着一双湖眸,樱唇微翘,别过眼去不看他,道:“你打吧,反正两个哥哥都觉得宁儿不好,都要打宁儿,干脆今天打死宁儿好了。”
要说那正儿八经的兄长打她的那几下,分明就全落在了赫连翊的身上,穆玉宁竟然还这般理直气壮。
但奈何赫连翊一点也不计较,知她是故意跟自己闹小脾气,心里还喜欢得紧,捧过她的脸,亲了两口,道:“宁儿痛不痛?”
穆玉宁的脸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立刻又别到一旁,糯糯道:“你不是要打宁儿吗。”
赫连翊把人抱紧了,在她颈间又亲又咬,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道:“对呀,这不是已经打了吗,痛不痛?”
穆玉宁这才回过眼,但仍垂眸不去看他,道:“哼,有本事你就真的打我啊。”
看着这嘴上不肯饶人的小妖精,赫连翊又气又喜欢,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穆玉宁惊叫出声,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回头看了一眼兄长,他微微动了一下头,但仍旧闭着眼睛,这才放心地转回来,轻轻推了推赫连翊的肩膀,“你轻一点,当心把我兄长吵醒了。”
“谁让你乱说话,就该挨打。”赫连翊其实也担心惊醒了好友,但美人在怀,又忍不住不去欺负她。
穆玉宁“哼”了一声,道:“我哪里乱说话了,若不是你心虚,为何不肯告诉我你生辰是几时?还不是怕我知道了,追本溯源,发现你生辰当天不干好事......”
“宁儿。”赫连翊按住她的头,又重重地亲了她一口,道:“我生辰那日,的确有个貌美的女郎缠着我不肯让我走,还要我整夜又亲又抱才肯睡觉。”
其实赫连翊说到一半,穆玉宁便已知他说的是自己了,但两人搂搂抱抱、同床共枕的次数太多了,还是不知他说的究竟是哪一次。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穆玉宁总觉得身后有动静,又回过头看了看,穆玉骁还是那样毫无知觉地倒在桌上,只是嘴里不再念念有词,安静非常,好似已经进入了梦乡。
于是才放心地回过头,撅嘴嘟囔道:“哦。不知是哪个貌美的女郎能有这种荣幸,在殿下生辰之日还能随侍左右,想来宁儿是没有这位姐姐有福气了。”
她故意拈酸吃醋,左右是心里那点小癖好作祟,但赫连翊每每都吃她这一套,当即放软了声音哄人,“没有旁人,什么姐姐妹妹都没有,只有宁儿。”
“哼。”穆玉宁安然地倒在他宽阔的怀里,喃喃道:“翊哥哥快别哄我了,宁儿知道自己不配。”
她一副咬住把柄不肯撒口的骄横模样,活像个不讲道理的小野猫,若放在从前,赫连翊对这样的女子那是半个眼神都不屑瞧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穆玉宁做起来,就那么地勾人。
他原本托在穆玉宁后腰上的手忍不住慢慢往上爬,被酒醉得嫣红的双唇贴着少女的锁骨,缓缓道:“宁儿忘了吗?那日可是你趁着我喝醉,故意撩拨我,就像今天一样。”
穆玉宁愣了愣,似乎在想是哪一日,随后又听赫连翊问道:“今天宁儿也把衣带系在背后,要我来解吗?”
话音刚落,身后“轰”的一声,穆玉骁沉重的躯体从桌上滑落,彻底瘫倒在了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