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宴,赫连翊都没有松手的迹象,穆玉宁只好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说:“松手。”
谁知赫连翊低低回道:“你忘了我是左撇子吗?”
竟然真的一直握着,半点没松,除了敬酒的时候短暂地放开了她,但一喝完立马又牵了上来。
穆玉宁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反复揉搓,似乎永远也不腻味。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一顿饭,尽管穆玉骁再三挽留,赫连翊还是早早回去了。
一家人又在茶厅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去休息。
穆玉宁滴酒未沾,反倒肚子吃得滚圆,回了房便一件一件地剥开那繁复的华服。
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那绑带被挽月系在了背后,今天府里上下同庆,她早打发了几个侍女去玩,现下根本找不到人。
于是她只能自己艰难地背过手去够,可够了半天也没够着,突然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
穆玉宁正要转身就被按住了,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暖的手慢慢拂上她的后背,“别动,我帮你。”
赫连翊喝了酒,身子比平常还要烫,哪怕隔着一层布料,穆玉宁都觉得自己背上像被火烧一般,而且他嗓音也与平常不同,喑哑了不少。
她乖乖等着身后的人帮她解开,随口道:“原来你那么着急走,是为了来翻我窗户啊。”
发烫的指尖解开那繁琐的衣带,突然触到一片冰肌玉骨的少女肌肤,似触电一般收回,穆玉宁奇怪地回过头,见少年面颊已被酒气熏染得粉粉的,碧眸微颤,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了然地一笑,“怎么,你不知道吗?”她伸手从胸前去拉自己的衣襟,背后衣带已解,胸前这块布稍稍一碰便要脱落,“这是我最后一件衣服。”
那衣料就像包裹着莹白果肉的荔枝皮一般,眼看就要落下,雪白的肩头和挺翘的锁骨已经映入那双碧眸,其下是什么光景,赫连翊如何不知。
这些日子,穆玉宁可劲地撩拨他,但他始终不越雷池一步,可他越是岿然不动,穆玉宁就似乎越来劲。
不知是不是正是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穆玉宁才变本加厉地挑逗他,常常折磨得他一夜难眠。
但今天,他喝了酒,就是平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到何时,更别说现在这副被美酒泡过的脑子。
少女明艳的笑容和雪白的皮肤落进他现在不清醒的脑子里,就像久行雪地一般,几乎快被晃花了眼。
穆玉宁眼见对方的脸从粉色变成了浓郁的红色,知道自己的撩拨又起了作用,更是笑开了花,自己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喜欢逗他,尤其是他每每一副不堪忍耐的样子,让穆玉宁心里就像喝了蜜糖一般甜。
不过就在她快要得逞的时候,少年高大的身影覆了过来,把她的身体重新抱回了衣服里。
“宁儿...你...你安分一点,我喝醉了,我不清醒。”少年的嗓音不知是不是被酒泡过,比平常软糯了不少,撒娇一般地落入她的耳朵里。
穆玉宁伸手回抱住他,回道:“知道你不清醒,所以才故意逗你。”
“嗯嗯嗯...不要。”穆玉宁还从未听过他发出过如此可爱的声音,上下翻飞的音调,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真的不要还是在欲拒还迎,她喜欢得恨不得把眼前人都拆腹入肚。
“阿翊哥哥,你真的不要吗?”穆玉宁的手在少年宽阔的背脊上细细抚摸,如恶魔低语一般在他耳边留下充满诱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