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你若有个什么好歹,我也要跟着你去啊!”
卫国公不料他竟真的敢直呼县主名讳,不由的眼前一黑。
“哦?没想到卫公子是这样至情至性之人,倒是让本县主刮目相看呐。”穆玉宁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卫丛凛突然听到穆玉宁答话,突然哑了火一般,讪讪地回道:“县...县主,你没事吧...”
“托卫公子的福。”
“那就好...那就好...”
任谁被当面造谣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穆玉宁自然也是语气不善,“本县主真是小看了卫公子,不过既然小小年纪就能把骠骑大将军的女儿收获囊中,想来我穆玉宁区区一个县主,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卫丛凛几次见到穆玉宁,虽说都没讨着什么好,可美人发怒也是秀色可餐的,他满眼都是那张容颜,根本就没把那些不快往心里去。
可这一次他被血污糊了眼睛,看不见人,而听力又更加敏觉,穆玉宁突然发难,那一字一句像是生了刺一般,不容忽视。
而且自己与大将军女儿的事只有两家人内部知晓,穆玉宁又是从何得知,难道她此番前来是得了谁的指示,专门来责问自己的吗?
穆玉宁只是随口一说,可卫丛凛做贼心虚,自己倒先怕上了,人一害怕,就免不了露出破绽。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穆玉宁见他突然神色慌张,莫名其妙地否认起来,自觉奇怪。
卫丛凛的脸皮可不像是能被几句话吓到的,一定是自己方才无意中说到了什么关键,穆玉宁湖眸一转,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难道你不是想用一样的办法,让本县主和大将军的女儿一样,委身于你吗!”
扑萤一剑横出,卡着穆玉宁质问的点,把剑架上了卫丛凛的脖子。
卫丛凛本就心虚,一面是穆玉宁斩钉截铁的质问之声,一面是突然乍现的剑光冰冷地贴上要害之处。
再加上在自己家里被人这样威吓,却没有一人出来为他说话,眼睛又看不见众人的神色,心里是越想越没底。
“你还不老实交代!”扑萤跟着一呵,“县主,我看他是不会说了,还是让我把他带到官府...”
“不不不,我说...我说!不是我,不是我!”卫丛凛心里有事,根本禁不住吓,连忙哆哆嗦嗦地把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瓶半拳大的的瓷瓶,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卫国公只想借穆玉宁的名头趁机吓一吓这娇惯了的孙儿,以免以后又生出祸端,加上穆玉宁今日在自己府里受了惊,顺便也能让她出出气,没想到竟真让穆玉宁给诈出了东西。
这下也阻拦不及,只能眼见穆玉宁的侍女接过那瓷瓶递给了她。
穆玉宁眸光一暗,下意识反倒瓶身,在瓶底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印记,忍不住嗤笑出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开眼啊!